“看在有神州人向我们求援了的份上，过去给他们表演一波大的。”

……

水战并没有陆上战斗那样直接。

虽然以双方的科技来看，最后接舷或者跳帮的归宿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却也存在着在拼杀之前，就有一方完全灭亡的可能性。

而蒸汽船和手台的乱拼，就让这场战斗绝对称得上一点都不讲道理的混拼风格。

比如，就像现在这样，将侧面展示给敌人，方便来一发畅快的齐射。

而海盗们的快艇和小舢板如潮水般涌来，逼迫着他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

而在船上这个距离下，只有利用火炮的威力，才能在这场还未接触到的先导战中占据优势。

士兵们迅速行动，几名炮手在指挥官的指挥下，调整火炮的方向。

铁肋木壳的船舶在波涛中摇晃，炮手们的手法和动作亦显得格外迅速而果断。

在铁轨和一些器械的帮助下，装填弹药和移动火炮就显得没那么吃力起来。

而当大船猛地一下停止，将整个侧面以铁锚的落点为旋转中心，摆到一个合适设计的位置的时候——

“准备发射！”的声音，就在喧嚣中显得格外清晰。

开火了。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齐刷刷地轰鸣，让大船也要朝后荡开几步，水波留痕。

而水波留痕不止有大船因为后坐力而产生的移动，更还有炮弹出膛时候的震动和白烟。

小主，

它们无一例外，都在水面画出倒影。

而在倒影之中，数量不少的海盗船里面，就有一些小船的甲板被直奔而来的暴力命中。

以它们的体量，甚至等不到炮弹在海盗船上爆炸的情况，而是在瞬间就掀起一阵巨大的火光和烟雾，然后出现一个人仰“船”翻、或者人仰“船”破的情况。

但是海盗们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攻击震惊，反而更进一步。

因为就有许多船只侥幸在火炮和浮动的波浪中幸存下来，并且靠近到了可以发射他们的炮火的距离。

“再来一次！”舰船的指挥官怒吼一声，目光如炬，迅速锁定还没有被火光吞噬的敌舰。

而炮手们不敢有一丝松懈，立刻开始准备下一轮的射击。

而这一次，对面的攻势也抵达了。

同样都是木头，在不同情况下的声响是完全不同的。

被命中后直接砸断和折断的声响，让船上雇佣的“外星人”多少还是有些惊慌起来。

但是随着船身的剧烈晃动，以炎夏战士们为骨架的大部分船员们，最终却还是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调整着火炮，装填弹药。

哪怕爆破声近在咫尺，甚至就是他们眼前的木壳子开始剥离和开裂。

空气仿佛被撕裂，火光闪烁，水面上又留下一道道浓烈的白烟。

从水面的倒影上看的话，同样的白烟是分不清究竟是从哪一方射向哪一方的。

但是再往后就不需要看水面的倒影了。

倒不是终于分清了。

而是因为水面已经因为战斗，变得浑浊起来，看不清任何倒影了。

水面浑浊，那么战斗的心呢？

事实上，炎夏的战士们士气是足够的。

但是互相攻伐，互相牺牲的画面，在那些雇佣而来，训练不算多久的“外星人”、“本地人”看来，就确实太过于残忍了。

而在持续收听着战斗现场的手台传递回来的各种讯号和信息的陆九渊，也是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变化。

“三艘船都能开动吗……不是，你们哪来的那么多人。”

“嘶，你们那边的雇佣兵是不是太多了？”

陆九渊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手臂穿过眼前只有自己看得到的鼠鼠灵体和一个死亡的自己的虚影，重新将桌面上好用的新材质的纸张捏紧在手里。

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的白银作为货币交易出去，贵重物品也在主营地的位置，新建造的港口估计也没有什么可以以物易物交易的东西。

那么……

“告诉我，你们给‘外星人’们交易用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