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瑶神色镇定,淡然说道:“不必慌张,去看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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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禧堂内。
只见二房除了沈千兰,所有女眷到齐。
不过是些许流言蜚语,竟也能闹得这般沸沸扬扬。
沈老夫人端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双唇紧抿,无不透露着内心的极度不悦。
沈千瑶款步上前,姿态优雅地行了个福礼,“祖母,这是怎么了?”
“千瑶姐姐,你还在这儿佯装不知吗?”
沈千曼迫不及待地跳将出来,那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
“这次你可真是让我们将军府的颜面扫地!你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让我们出门在外如何抬得起头?”
为了补上沈千瑶母亲嫁妆一事,她们也被迫出了一份。
这让她们心疼不已,自觉平白无故做了冤大头。
平日里,她们在这将军府里抠抠搜搜、省吃俭用,如今却要为他人做嫁衣。
沈千曼对沈千瑶的怨怼早已如野草般疯长。
沈千瑶心中疑惑,依着往常,柳姨娘定会拦下沈千曼,不让她这般放肆地出头。
但今日,她没有阻止。
“瑶儿啊,你瞧瞧现在这事儿闹得!”
刘琴芳迫不及待地开口,那语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你还未出阁,怎能大晚上的留宿定王府?
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将军府,还不得把我们脊梁骨都给戳穿了!”
说着,她还假惺惺地用手帕抹了抹眼角,似乎那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沈千瑶美目流转,不紧不慢地看向刘琴芳,神色清冷:
“叔母,您挪用我母亲的那些嫁妆,可凑齐了吗?怎么有空来管这些闲事了?”
刘琴芳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狠狠地瞪着沈千瑶,咬着牙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净说些胡话!我何时挪用了?”
“叔母还能吞了不成,今日我便命人送到你院里去,你莫要乱说胡话了!”
“但一码归一码,瑶儿,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们将军府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刘琴芳仍旧不依不饶,试图将话题重新引回到沈千瑶的“丑事”上。
昨夜,她亲眼目睹摄政王亲自送沈千瑶回府。
今日天刚破晓,她便暗中指使心腹之人,不动声色地将精心编造的谣言散播出去。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大街小巷便都充斥着沈千瑶的所谓“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