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会儿还没给我打电话咧,银行卡里都没钱了,借不起啦!”
“以后操点儿心的,谁来借钱儿也不应给,那钱儿要不回来喽直接打官司,哥哥喽怎咧?都说了亲兄弟明算账,不用怕,没事,就算是因为钱儿的事兄弟姐妹们闹得不对喽也不应怕,咱再怎也不能吃亏,她们欠下钱儿让她们还,咱用钱儿过日子咧,敢是挣下给她们借的啦?”
“三姐,我大哥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我的社保他替我交咧,我每一月把钱转给他,他就把我的跟新宇的社保就一块儿交啦。”
张霞一听急忙问道:“你没同意吧?你可是不敢同意喽啊!”
“没同意。”
“昂,可是千万不敢同意喽!你大哥那人怕得多咧,把钱儿给他你指望他给你交社保,你他还不知道能拿上你的钱儿做喽甚的咧,那还不保是自家没钱儿啦想要你的咧,你的社保交了这么多年,到期的能领不少钱咧,万一出喽点儿甚事那社保也能用得上咧,你听他说给你交社保,万一拿上钱儿做喽其它的,把你的社保给停喽这么多年的钱儿不是白捣(白捣,方言,浪费的意思)?到时候儿你吼罢有吼地方儿的咧。”
“嗯,知道啦三姐。”
“行,早点睡吧!没事,有甚事喽跟三姐打电话,一大男人么吼甚咧?人们看见还笑话咧,不敢吼啦啊。”
“嗯,挂啦三姐。”
“昂,行。”
……
把话题转回来,贺炎倒挺感慨的,以前贺炎和张霞跟仇人一样,因为张虎的原因,贺炎不止一次离家出走,但后来却不同了。
张霞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如何当一个孩子喜爱的母亲”速成班,虽不至于对贺炎洗耳恭听,无微不至,知情达理,但相较于之前确实是改善了不少,但贺炎却觉得真的烦透顶了,就跟一个蜘蛛网一样,一直往贺炎身上粘,择都择不干净。
相比之下,贺炎对张虎的态度倒是改变了不少。
毕竟现在贺炎和张虎见面也说不上三句话了,贺炎也懒得搭理他,但贺炎依旧记得当时被他气到离家出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