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幽幽的看着镯子,皇后不认得这对镯子,他却是在甄氏的手腕上见过的,“甄答应有一对与之差不多的,苏培盛——”

苏培盛立即会意,“奴才在,还请皇上皇后和各位小主稍待,奴才去去就回。”

茯苓是否是被甄嬛收买这事暂缓。

皇帝神情难辨的看了看夏冬春,又转眸看向托盘里的信封:“这个呢?”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竹息给他看的两封信,让他现在对信封产生了一点抗拒心理。

夏常在道:“皇上,这就与甄氏犯下的第二桩死罪有关了!”

皇帝的眼皮一跳。

夏冬春得意洋洋的高声道:“嫔妾要告发甄氏与太医温实初秽乱宫闱!这封信就是证据!”

夏冬春话,如惊雷一般乍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奚峤挑眉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夏冬春,这位够刚的啊!

这不得把皇帝那敏感的玻璃心敲的粉碎?

主位上,皇帝额角青筋突突跳,脸颊肉不受控制的震颤,眼中阴沉血丝弥漫,身体略微前倾手肘靠在膝头,整个人好似一头盘踞在宽大座椅上、随时都可能猛扑而出的恶兽。

嫔妃们震惊之后纷纷垂眸缩头,恨不得自己根本不在场。

夏冬春尤自兴奋的道:“皇上,温实初与甄氏那贱人早在进宫之前就有私情,他们两家比邻而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郎情妾意早已互许终身!”

“奈何一朝选秀,甄嬛得选入宫。虽两人因身份变化而不能成婚,但那温实初恰好考进了太医院,可不就让这两人有机会秽乱宫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