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鹏霎时脸色铁青,找不到话反驳,他们家如今都是白身。
余重霖也不逞多让,却又不敢发作, 他还指望着长女和三女为他谋前程呢!他心知早年间两个女儿在家时没少受委屈,如今发达了,出出气也是应该嘛。
“春容姑姑。”
余重霖压下心里的气恼,讨好的对着奚峤拱手,“是我一时口误,虽咱们是一家子血亲,但到底君臣有别,的确不该乱了规矩。”
血亲两字,余重霖咬的很重。
他虽然有些忌惮,但到底也有恃无恐。
这两个女儿若当真不想认他这个父亲,当初他重病的时候,就不会特意求了皇上开恩让太医远赴千里前往山西为他治病。
还是那句话,他这大女儿是在撒气呢!
“我这个为人父的十数载未曾见到嫡长女,心中自然想念的紧,尤其是这番重病垂危,更觉自己有愧,不但对不起你们姐妹两人,更加对不起你们早逝的母亲。”
说着,余重霖竟然抹起了眼泪。
奚峤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全当是在看戏了。
余重霖擦泪的间隙朝主位上看了一眼,见奚峤神态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自说自话而不发一言时,狠狠的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