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峤略一抿唇,紧张的道:“回皇上,一则太后娘娘病重,孙嬷嬷此举虽然逾越,但本质却是为着太后娘娘凤体着想。太后娘娘牵挂惦记十四贝子,必然不利于养病。”
“若是奴婢出宫嫁人能让皇上于百忙中想起血亲手足,对十四贝子略有宽宥或封赏,娘娘的病情定然会有好转。”
“二则奴婢自入宫中便侍奉在太后娘娘身侧,小主亦是因娘娘恩典才能侍奉皇上、诞育六阿哥,故而太后娘娘对小主和奴婢恩重如山,如今有机会报答,奴婢自是愿意的。”
“只是——”
奚峤满眼柔情的抬眸看了看余莺儿,“只是小主心疼奴婢,加之奴婢早年间伤了身子已不能生育,小主怕奴婢入了十四爷后院无出头之日,故而不得已将主意打在了六爷身上。”
“请皇上恕罪,小主绝无欺瞒之意。”
皇帝的大手搭在余莺儿背上,听了奚峤的话后,在心底为她补上了第三个原因:六福晋空有尊贵体面,其它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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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春容能成为六福晋,既不会让小六颜面受损,又能完美搪塞太后保住小六的抚养权。
更甚,等日后皇子阿哥们渐长,皇位争端开启,身后无权无势的小六不容易被他忌惮打压,也不容易被其兄弟针对。
皇帝不免心中感叹:这两姐妹的确是只想平安度日啊。
而伏在皇帝怀里的余莺儿猛的转头看向奚峤,姐姐不能生育?
原本期期艾艾的假哭顿时变成了真情实感的伤心。
她支棱起头颅看着皇帝:“皇上,臣妾求皇上便是不看在臣妾和小六的面子上,便是看在姐姐侍奉太后娘娘一十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姐姐这份恩典吧。”
“臣妾自知自己和姐姐出身低微,配不上六爷嫡福晋的位置,可六爷已经作古,即便他是您嫡亲的胞弟身份贵不可言,可您也不能让出身显赫的贵女格格为六爷守寡呀。”
“这、这嫡福晋的位置空着也是空着,您不过是每年多给一些俸禄而已,您若是不想出,便将臣妾和小六的俸禄削减一半,臣妾就这么一个嫡亲姐姐,小六也只这一个亲姨母,臣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没个好去处。”
皇帝被她气笑:“朕在你心里就那般吝啬?连一个宗室福晋的俸禄都不想给?”
余莺儿泪汪汪的看着他,小嘴嘟起小声嘀咕:“那您倒是下旨赐婚啊。”
皇帝险些被气得一个倒仰:“好个没良心的!”
这笑闹之言一出,奚峤的眼睛微不可察的一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