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拉住凉介的袖子,声音因为恐惧而压得极低,“不,不妙,是他……是莫格鲁斯!”
“莫格鲁斯?”凉介挑眉,顺着烟流的目光看向那个魁梧的男人。他的目光越发锐利,双手微微握紧,手臂的肌肉绷起,身体进入了随时准备战斗的状态。
烟流的脸色已经惨白,他一边后退一边喃喃地说道:“就是他,两年前就是他把我抓进来的!专门克制符箓的怪物!反符文盔甲,破魔结界,那根该死的破魔棍……你知道它能把我的符箓撕成碎片吗?我们根本赢不了!”
凉介冷冷地看了烟流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所以,你搞砸了,然后被他抓了?听起来真是……符箓大师的水准。”
烟流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这次可是你把我拉出来的,你打算怎么解决他?”
莫格鲁斯的目光扫过地面,停留在牢房门前破碎的封印符箓上。
他皱起眉头,低头看了一眼那些碎裂的符文,冷哼了一声,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烟流……又是你这家伙。”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刀子一般割裂了走廊的寂静。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整个空间仿佛都变得更冷了几分。他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鹰隼般直直地盯住了不远处的两人。
烟流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脚后跟撞到了墙壁。他的目光四处游移,像是想找一条逃跑的路,但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堵死了。
“真是麻烦,关你这种废物,我早该多加几个封印。”莫格鲁斯拖着铁棍,缓缓向前迈了一步。他每走一步,盔甲和铁棍的摩擦声便在走廊中回荡,沉闷而压抑,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
“烟流,你应该知道,你逃不出去的。”他的声音里透着嘲讽,“我倒要看看,这次你的符箓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烟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莫格鲁斯,咱们……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你看,我也没闹出多大动静,你当没看见我怎么样?”
莫格鲁斯冷笑了一声,双手握紧铁棍:“谈?你这种废物还有资格和我谈?乖乖回到牢房,我还能让你少受点苦。”
烟流的额头渗出冷汗,急忙转头看向凉介:“小兄弟,你不是很能打吗?要不你先来?”
凉介没有动,他站在原地,冷静地观察着莫格鲁斯的动作。他的目光在对方的盔甲上扫过,注意到那些反符文纹路在火光中隐隐泛红,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复杂结构。
他的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对方的战斗方式和盔甲的防护能力,同时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装备。
“破魔棍,反符文盔甲……”凉介心中冷静地权衡着战局。对方显然是针对符箓能力的,但自己的攻击并不依赖于符箓。只要找到破绽,就一定能击破这层伪装的坚不可摧。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转头看向烟流,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不是符箓大师吗?上吧,把他拖住。”
说着,他拍了拍烟流的肩膀,随后不容拒绝地把他往前一推。
烟流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墙。他猛地回头瞪着凉介,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慌乱:“你开什么玩笑?让我上?我对付他还不够塞牙缝的!”
凉介靠在墙上,双臂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自称符箓大师吗?证明一下吧,看看你的符箓到底能不能比他的破魔棍更快。”
“证明个鬼啊!”烟流咬着牙,额角的冷汗滑下。他手里攥着几张符箓,却根本不敢贴出去。
他的脑海中闪过两年前被莫格鲁斯抓住的画面——那些符箓在破魔棍的碾压下像纸片一样碎裂,而他则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绝对不可能再来一次……”烟流喃喃自语,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