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女子，不到一个月，已经融合境大圆满了。所以，一开始他根本没想到对面的人是外来者。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对面的女子是骗他的呢？她身上已经初见神威了。外来者……好像就没有遇到过像她这种情况的。她更像是最早那批外来者，也就是神的分身。

武志凡对姬妩说的要定位对方的世界，没有骗她。只是，不管是元教还是隐世的宗门，亦或是朝廷，想要定位的，一直是最早那批被称之为“神”的世界。

所以，武志凡才会跟姬妩说这么多。他想要知道，姬妩到底是哪个地方的外来者。他们能否通过姬妩定位到神的世界。

元教之所以收集半神神格，就是因为半神神格能打开另一个世界的一角。然后获得一种强大的神通。可问题是，半神神格会影响人的心性，吞噬的多了，只会变成疯狂的邪神。

武志凡默默地打量着姬妩，而姬妩内心汗流浃背，表面故作淡定，也快撑不下去了。

武志凡决定更进一步的试探，便道：“我可以让尊者在南阳郡郡城里的神庙内有一席之地。但是，尊者能勾动规则之力，以天道誓言起誓，尊者在南阳郡管辖境内，绝不作恶吗？”

姬妩感觉头上掉下来了一个馅饼，馅饼背后可能藏着暗器和陷阱。但是，有馅饼不吃，那不是傻吗？

姬妩笑了，说道：“好。待你雕刻好我神像之时，我便当着你的面，立下天道誓言！”

武志凡低垂眼帘，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能够勾动规则之力的，就绝不是平凡之辈。除了第一批神的分身，好像再无旁人能做到。对面的女子以为规则之力谁都能勾动，随便承诺的，还是压根不知道，不知者无畏呢？亦或是，对方真的能轻易做到，觉得这并非难事？

姬妩不知道武志凡的心理活动，她敢承诺是因为那次对老船立誓的时候，她隐隐感觉到了那种冥冥之中的制约。所以她当时根本没用自己起誓。不过，她虽然假借噎鸣娘娘的名号，却也没有违背，没让别人背负因果。

而她能沟通天地间的规则，是因为她本身就具有神的一丝本源气息。没错，系统吞噬的那团黑色的，就是逃窜的一位魔神。没有从魔神身上偷盗的本源，姬妩的灵体早破灭了。一般没有修炼过的人，灵体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