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瓦比丘需要付出的，不过是这一村子的人和当初要镇压她们的老道人给怨灵女婴们陪葬罢了。

剩下的四个方向，其中一个延展出去，能看见姬妩另一个“老熟人”——愁苦道人。这位能拥有这么高的孽债，也算是实至名归。他给村民说，孩子年幼离世不得安然入轮回，要配冥婚。然后又引导别人用活人配冥婚。

有的时候是让那些原本在家中就要过的比牛马还难的女孩子去配冥婚，有的时候直接让元教逼良为娼的强大产业链淘汰的女子。生病的，寻死的等等那些可怜女子，会被愁苦道人拉来给人配冥婚活埋。埋了之后又说这些女子不被接受，要另外再找。

人性的恶，在他们眼里好似烹饪人间美味的佐料。甚至愁苦道人并不认为他在行恶，他认为自己在帮那些凄惨命运女孩们解脱轮回之苦。

还有一处的黑气尽头是专门拐卖孩子的村子，村子里小的娃四岁就开始入行了，帮着大人拐卖其他的孩子。如果姬妩在这里，她会发现，一整个村子，整整齐齐，头上满是孽债数额。

付盛楠指着这些村民，说道：“我猜，他们之中，一定有些人生出女孩子，就把她溺死或者掐死。他们的村子里，或许还有一个叫女婴塔的地方？”

苏瓦比丘从鼻腔里发出感兴趣的声音，说道：“嗯~你很有见识。但是……我来猜猜——你一定见过，或者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不然你想象不出来这样的荒谬。”

苏瓦比丘十分兴奋地走动了起来，他宽大的僧袍像是挂在一具骨架上来回摆动。他右手抬得很高，像是要去指挥演奏似的。他神情上的专注显得他的癫狂更让人不寒而栗。

苏瓦比丘隔空指了指付盛楠，说道：“对对对！你的名字！一个女子，起一个这样的名字！你们那个世界应该也是小千世界，或者正在向中千世界进化？”苏瓦比丘边说着，边打开双手，一脸深思，又转而道：“你们那个世界有这样的事情，说明你们的世界也很低级。你们不是我们要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