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栗澎蒯摇摇头，说道：“她们已经形成了怨煞，如果成型，将会合在一起成为只剩下怨念的鬼王，或者这一片成为一个充斥着怨恨，报仇，扭曲的鬼蜮。这个鬼蜮还会异动，只要路过沾染上鬼蜮的人，思维必受影响。它只会放大人的恶念，还有人的痛苦。然后导致人们去杀戮，制造更多的怨念和煞气成为它的养料。”

“那也是这些村民应得的。如果没有正义降临，谁能去判断恶就是恶呢？”章则说道。

栗澎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口诵《天罡化煞破厄诀》的姬妩，呼吸这才顺畅了一些，说道：“她们报仇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她们是被利用成了怨煞，那就不对了。就好比B杀掉了小A一家人，小A要去报仇，把B杀掉。结果有人利用小A，骗了小A，让他杀了B所在的小区，乃至B所在的整个城市。那这就不对！你们清醒点！你们不要被怨煞影响了！”

袁昊想了想，脑子里好像有两个想法，一会儿认为栗澎蒯说的就是狗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天经地义！一会儿又觉得栗澎蒯说的才是对的，谁杀你，你杀谁没有问题。但是无差别把围观的人全杀了，真的倒也不至于他们都该死。

姬妩见袁昊三人面目狰狞，好像在跟自己的思维作斗争，赶忙低喝一声：“跟我一起念《天罡化煞破厄诀》！”

于是，大家一起在念《天罡化煞破厄诀》。只见“女孩尸”塔上趴伏，倒挂，盘踞着的一群两三头女婴脸的怨煞忽然开始躁动不安。

除了姬妩之外，其他人是看不见这些正在具形的怨煞的。其他人只会感觉到，靠近它们会变得很不舒服，脑子里还会产生很多恶念，愤恨不甘。往日所有吃亏的亏，被人坑被人骗的事情，都会被放大情绪在脑海里想起来。

甚至你曾经坐过公交车，开车太快导致前面人没站稳，踩了你一脚这样的事情也会被无限放大在你脑海里。原本神色很抱歉的人，在你现在回想起来，就会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低头跟你道歉的瞬间，你会觉得你看见对方的嘴角上扬，听见对方在辱骂你胆小，踩的就是你！

这些具形的怨煞，都是女婴的灵魂被怨气煞气影响，她们相互吞噬合体，幻化而成的。

这样的怨煞已经不能称之为灵体了，它们只是一群具有女婴的委屈，畏惧和伤心，愤怒情绪的另一种东西。

姬妩拿出才买的炼魂幡，她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斥巨资买了这个。她一面跟着袁昊四人口诵《天罡化煞破厄诀》，一面催动炼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