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盛楠走在蒲老铁和清瘦修士的前面,按着他们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小院。

推开院门,院里“哎哟哎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样子这个院子有什么玄机,声音都出不去院门。在院外,这里安静死寂。院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平头小伙子满嘴是血,眉骨肿的像是长了一颗鸡蛋,他不得不半眯着眼,对付盛楠告罪道:“对不起盛楠姐……是我出卖的你……”

付盛楠牙齿在口腔里错开了一下,又咬紧了牙关,默了默,对蒲老铁说:“你放了他们吧。他们没有你们要的功法。”

清瘦修士给那几个站着的统一制式对襟长衫的修士递了一个眼神,赶忙堆着笑:“哎呀哎呀!真是招待不周了。都是这些弟子不懂事,会错了我的意思!”

可那些修士只是没有再虐打他们,却没有把他们从树上,各种器具上放下来松绑。

付盛楠看着倒吊着的两个同胞,满头满脸的血,脸已经肿胀的看不清是哪个同胞了。而绑在树上的平头小伙子和另一个青年女子衣衫都被扒开了,身上都是银针和小刀留下的伤口。

皮开肉绽,汩汩冒着血。

如果付盛楠有姬妩看功德的本事,就会发现,他们头上本来几百、几千的正功德,已经急速下降,剩下了几十、几百。

如果姬妩在,就会觉得新奇。他们是在作恶,却没有杀人,但是功德为何掉的这么快?

院子里一个红漆长凳上,绑着两个同胞,头上扎了好几根银针,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可是手指的指甲缝里插着细竹篾。

付盛楠之前的满腔愤怒都溃散了,她忽然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学过的一些抗战前辈的英雄故事。

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合时宜的在想,换做是她,她能为了保护同胞,毅然决然的带着秘密欣然赴死吗?

“这样吧,付修士,你与我们探讨一下功法如何?你的同胞们还等着放下来休息休息呢。”

付盛楠轻笑了一下,这些人,为了得到功法,就这样动用私刑吗?

是她生活在法治世界太久了,根深蒂固的对人性肮脏的一面,还是没有报以最恶的认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