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像是突然就不计较贺黎的“威胁”,秦对紧里面的房间大声说道:
“小董!收拾好吧台到点开业,别让人靠近101包间。”
“好嘞秦哥!”
得到回应的秦满意转身,对吧台那边扬扬下巴,说道:
“想喝什么自己拿。”
“收、费。”
如此理直气壮的“收费”让在场几个人都不敢出声吐槽。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不收费的吗……
见一众人鸦雀无声,像是被胶水黏住嘴一样,秦仿若计谋得逞似的轻笑了一声。
“我开玩笑的,你们不会真信了吧?”
秦这次不是假笑,而是真的觉得他们几个很好笑,连眉尾都微微扬起。
他转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给几个人听一样,低声说了句:
“就你们这几个傻小子真打起官司,不知道输的多惨。”
被相对离得近的迟煜全听了去。
傻小子?
从小就是家里的长子,经受精英教育时时刻刻成为标杆的迟煜——
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
他眨了眨眼,看着秦脑后束起的火红长发,想着——
看上去不近人情的奇怪的律师,其实只是嘴巴毒了一点。
既没有赶他们出去,也没有对自己这位“临时客户”的到来过多抱怨。
阴郁男人身上那种若即若离的恹恹气质,给阅人无数的迟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看上去明明和他的年纪差不多,但像是早已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样。
无所谓,或者说随遇而安。
秦的身上,或许发生了很多故事。
比如,他为什么明明是律师,却要开酒吧?
又比如,他为什么只有一个姓,没有名字?
此时,初次见面的,属于秦的那颗“感觉”种子落在了迟煜的心里。
既没有发芽也没有开花。
只是那么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神秘的坚壳,静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