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奇怪吗?好端端的人搁这站着,说他死了。为此,两人沉默良久,各自在头脑里整理了一下思绪,直到平等院拉着仁王重新坐到了病床边,主动开口,才打破了宁静。
“重新给我系上。”平等院展开一直紧攥着的左手,露出里面的组纽。
“戴它干嘛?”仁王瞥了那个组纽一眼便不再看了。“你没戴它之前什么事没有,戴上它反而出了这么大的意外,这还戴什么戴,扔掉!直接扔掉!”
“这是我的东西!”平等院扳正仁王的身子,“我出意外是因为我自己顶着雷雨天气打球,和它有什么关系?你别迁怒它呀。”
“我不迁怒它迁怒你吗?!”
大概是确认平等院没事了吧,所以仁王之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和情绪在这时根本就控制不住了,他挣脱开平等院的双手钳制,眼泪唰一下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还有些在状况之外的平等院看仁王竟然流泪了,一下子就慌乱了:“怎么了这是?别哭啊,你怨我就怨嘛,生气归生气,但别哭啊。”
“你才哭了。”仁王抬起手胡乱地在眼前抹了两把,“我可没哭,你别瞎说啊。”
“好好好,是我瞎说,我看错了。”平等院抱住仁王,轻轻拍了拍仁王的背,“又让你为我难过了,抱歉。”
“谁为你难过了。”仁王在稍微冷静一点后,推开平等院,看着平等院的眼睛道:“以后再也没有人气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怎么感觉我出了个事儿醒来地位更低了?”平等院挠了挠头,无辜道:“原本你还会关心我几句的,现在是一句话一怼,哎~我要自己替自己感到难过喽。”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你?”
“哪就是开玩笑了?我是实打实的难过好吧。”平等院说着拎起那个手链在仁王眼前晃了晃,“尤其是你说要把它扔掉的时候,别提有多难受了,一下子就把我吓醒了。”
“你胡说。”仁王一把夺过那根手绳,“你晕着呢怎么可能听到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