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点着蜡烛。
向春雨坐在床边困到时不时就点下头,看见她醒来立马起身,打着哈欠往外走,“你终于醒了,该轮到我去睡了。”
沈清棠还有点迷糊:“向姐,你怎么在这里?”
向春雨朝沈清棠翻白眼,“当然是因为你。”
沈清棠:“……”
“我的意思你不是走了?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你觉得……”向春雨指了指屋顶,“他能找到我第一次就不能找到我第二次?”
谷里喜欢上屋顶的,有且只有一个人。
季宴时。
向春雨愤愤咕哝:“我就纳闷了,他不是心智受损六亲不认,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可惜,除了季宴时,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对了。”向春雨指着沈清棠的床头,“你把那碗蒲公英泡的水喝下去,明日应当就无大碍。”
沈清棠这才想起自己是发烧烧迷糊的,下意识摸向心口。
没有肿块,也没有疼痛感。
向春雨注意到她的动作耐着性子解释:“你得了乳痈。主要是由于肝气郁结、胃热堵塞、乳汁淤积等而引起的……”
大多数专业术语沈清棠听不明白,不过连猜带蒙,明白了自己得的是急性乳腺炎。
向春雨的意思,她是因为急性乳腺炎导致的高烧。
“刚生孩子前三个月是很容易得乳痈。多喝点儿蒲公英水就没事了。除此之外就得让孩子多吃奶,睡觉的时候小心压着……”
***
乳痈引发的高热来的快,去的也快。
第二天,沈清棠已经没事人一样。
只是把李素问和沈屿之吓得够呛,请求向春雨再在谷里多留一阵子。
他们找到向春雨跟她商量,愿意每个月给她一贯钱,并且管吃管吃。
向春雨装模作样推辞了一番,应承下来。
只是拒绝了沈家每个月的一贯钱。
她素来说话直白,这次也不例外,“管吃管住就行,工钱就免了!一贯钱,对你们来说伤筋动骨,对我来说还不够我一顿饭钱。”
李素问:“……”
嘴几次开开合合,愣是没找到说服向春雨或者说服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