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平王拍案起身,来回踱步,“难道本王就要这么任人宰割,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一刀一刀削除本王的势力吗?”
“只怕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这还不要紧?平王难以接受,“祖父此话何意?还有什么能比这‘凌迟’之势更叫本王难受?”
沈霖放下茶盏,曾经岳凌寒和他说过的话好像终于叫他明了。
“宗族之法退让国法,这新律法最终所指,可能并非宗族,而是太后啊。”
太后?
一系列信息在平王脑海中闪过,他忽然如醍醐灌顶,明白了隆运帝的安排。
新律法推行,届时他即便谋逆成功,后来的霆云军与众臣也会以国法为先,认定他谋逆,拒绝太后要求他登基的旨意。
“外祖!”
参透事情平王六神无主,心中恐慌不断扩大。
“如何是好,本王该如何是好?”
“殿下明日便请旨,以热孝成亲之由,请封胡氏为正妃罢。”沈霖似乎下定了决心,“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提前行动,赶在新律法晓尚未成势前先下手为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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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父皇觉得平王兄会选择提早行事?”
“正是。”隆运帝虽然是个爱面子、有点老顽童心理的人,但不可否认的,他也是一位足够优秀的帝王,“沈霖到底比他的女儿和平王多些脑子,今日之后,猜透魏墨之举与新律法真实意图并不难。”
陆予熙一点即通,“因此,他们必然会发现此时除了加快手脚、放手一搏,再无其它路可走。”
“正是。不过也无妨,该布置的都布置的差不多了,继续推进新律法,关注着些他们的动静便可。”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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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外,无人的角落里,林时明与楼云宿相隔了两三米的距离在聊天。
“殿下,咱们非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