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小桂子再次前来传话,南知妤身上的伤也养得七七八八了,她这才松了口。
南知妤在敛月与青黛的陪同下,再次入了宜秋宫的门,这次她们由小桂子引路,来到了宫女的住所。
小桂子走到一扇门前,“月奉仪,这就是霜寒姑姑的住处。”
“你们在外面守着,切莫让人打扰。”南知妤给青黛二人使了个眼色,转头推门走进去。
躺在狭小床上的霜寒听见脚步声,赶紧睁开眼睛,“你终于来了。”
见到来人是南知妤,她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南知妤走到离床榻一步之遥的位置,就停下脚步,“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可以说了。”
霜寒脑袋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已经溃烂流脓,这些天,她躺在床上不由地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那么忠心?
她对自己的主子忠心不已,主子却转头将她遗忘,不管不问。若不是她这几年待底下人还算和善,怕是没有被疼死,也会被活生生饿死。
“月奉仪,不必如此戒备,奴婢现在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威胁。”霜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南知妤摇摇头,“霜寒,你若是想要求本小主活命的话,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不然失去了这次机会,你就……”
“希望月奉仪说到做到。”霜寒胸口微微起伏,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小主并非丞相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情怕是连丞相夫人都不曾知晓。”
南知妤寻了个小木凳坐下,示意她继续说。
霜寒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当初奴婢是替夫人前去书房,瞧一瞧南丞相忙完了没,却撞见丞相喝醉了酒。
奴婢想要走,却听丞相断断续续说什么:阿岚就算你怀了他的孩子,又怎么样,总归这辈子别想能再见他。
至于其他的,奴婢就不清楚了,月奉仪要想弄明白的话,怕还是要去找丞相。”
南知妤低垂着眼眸,像是在分辨她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凭这一句虚无缥缈的话,你就妄想与本小主做交易?”
霜寒担心她出尔反尔,着急地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道:“月奉仪,你知不知道自己被送入宫中探亲,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