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这么痛快,那就打五十杖吧!”手中的奏折被随意地合上,太子看向他的眼神一片清冷。
一旁的柴回嘴角微勾,而跪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问道:“殿下,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假公济私吗?”
南知妤不过是丞相府一个小小的庶女,为什么要罚他这么重?
五十棍子打下来,只怕他的小命都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吧!
日后在京洲城,南家与祁家都要因为他而抬不起头来。
“放肆!”清冽的声音夹杂着逼人的凌厉,“你这是在质疑孤的决定吗?”
祁澈闭着眼睛,最终还是磕头领罚。
高台之上,太子殿下对于他的这个答案丝毫不觉的意外,“你认了罪,滚去领罚吧!”
祁澈起身后身形摇晃了两下,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殿外走去。
太子殿下瞬间没有了看走着的心情,手中的紫毫笔随意地丢弃在桌上,“连五十杖都受不住,算得了什么男人?”
“也不知道她的眼神儿怎么这么差,居然能看上这种小白脸。”
柴回在一旁没敢搭腔,生怕戳穿太子殿下暗地里吃醋的这种小动作。
最后五十杖还没结束,人就已经昏死过去。
柴回有些嫌弃地摆了摆手,“直接把人送回去,难道还要留在崇明殿养伤不成?”
若不是看在祁、南两家的面上,那不长眼的混不吝怕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明昭仪还有南御女,大热天儿的,就不能够消停点儿,非要玩那不够使的心眼子吗?
崇明殿烛火摇曳,太子批阅奏折直至深夜。
绛云轩的殿门紧闭,谁也不见,就连下午丞相夫人托人送来的锦匣,都没得到南知妤一声回应。
翌日清晨,敛月与青黛担忧地推开门,见人脊背挺直地跪在地板上,手里不停的抄写着经书。
“小主,你就这么硬生生的跪了一夜?”青黛满脸担忧地把她富起来,伸手撩开裙摆,只见膝盖处的肌肤肿得厉害,一片青紫。
敛月板着脸取来药膏,两人好一阵忙活,这才处理好她身上的伤。
南知妤神情恹恹,琉璃眸中失去了色彩,“青黛,当初要不是我耽误了回去的时间,姨娘也不会就这么离开。她会不会嘴上说着不怪我,内心却是对我怨恨至极……”
青黛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坚定的回答道:“不会的,姨娘不会怨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