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医闻了闻换下来的白纱布,看了看药方,眉头紧皱,重新写了个方子,嘱咐道:“那药用着没问题,可与这药膏的几位药材有些相克,微臣又重新给开了药方,用来给月昭训调理身体再好不过了。”
“听见太医说的话没有?”太子用手扯了扯她白嫩的小脸,“那药是用来调理身体的,你再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好好吃药,看孤怎么罚你。”
南知妤瘪了瘪嘴,想起之前那段时间喝的苦药汁子,就忍不住眉尖微蹙,敷衍道:“知道啦,知道啦,妾身一定谨记太子殿下的御令。”
卫清野起身要离开前,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好好养好身子,别整日里胡思乱想的。”
太子殿下入了轿撵,面上的温和之色被阴鸷悉数覆盖,“赵太医开的药是怎么回事?”
柴回思索半晌,回道:“奴才见之前几次都是赵太医给月昭训治病,所以才自作主张把人喊来,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蠢,敢在您的眼皮子下动手。”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敢随意盖棺定论的,所以用了“应该”二字。
卫清野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羊脂玉,眼底阴沉,“给孤一查到底,看看究竟是在背后搞鬼。”
他知道这件事情里面,南知妤定然是受害者,可事情的真相是否如她所言这般,那就不一定了!
他想护着的人,没有被外人欺负的道理。
修长的指尖敲打着扶手,太子继续道:“今晚去曲凌轩。”
柴回愣了一下,随即应声,“奴才命人去知会一声,让叶良娣好生准备着。”
暮色渐深,南知妤坐在罗汉榻上,小口小口的用着半盏血燕窝。
青黛看着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心疼得要命,“小主何苦受这伤?”
她当时没想到那小太监如此忠心护主,即便是死,也要摆她们一道。
当时叶良娣和宋美人快来了,小主拔出匕首反手刺在自己的肩胛骨处,虽说伤口不深,也不致命,可终究还是为了她。
“只要你没事就好。”南知妤堪堪将碗里的燕窝吃尽,靠在身后的引枕上打量着她。
“今日能侥幸逃脱,不代表下一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青黛自责地低下头,“奴婢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