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要那些蜡烛敢熄灭一盏,他就敢低头吻下去。可是成百上千的蜡烛坚挺地燃烧,送出礼物的人也败逃了——
裙角翻飞……像鸢尾花……
“明…明天,再见……”
怀揣着两份不同的紧张不安,这一晚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也许和另一个地下室里的人一样,在黑暗里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直到天重新亮起来。
“别干活了,回去休息一下?”斯普劳特教授说,望着这个已经一整天神思不属的人。
“很抱歉,我就是有点过于激动。——还需要干什么,我马上就去!”
斯普劳特把人推出暖房,笑着说:“需要你回去换上合礼的衣服,两小时后出现在前厅里。我们将在那里迎接其他三所学校的人。”
是啊,换衣服。
她要穿上最值得在今天穿的长袍——
太阳西斜,下课铃声敲响了。学生们迫不及待地回到宿舍换上黑色长袍,戴上尖帽子。院长们等在前厅,将所有人按照学院排成长队,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
“佩蒂尔小姐,把头上那个可笑的东西摘下来!”
帕瓦蒂·佩蒂尔不高兴地皱着眉头,把一只大蝴蝶头饰从辫梢上取了下来。
斯内普举着魔杖,鞭子一样抽打在衬衣外露的人身上。今晚是接待客人的日子,每个人都必须穿着整齐,衣摆平顺、头发规矩……
可是艾瑞斯的衣摆不太整齐!
她焦急地从楼梯上跑下来,白色衬裙就像那些巍峨建筑上积压的厚雪,而紫色的长袍外套是科多斯多瑞兹的专属——蓝色雪原和红色热情浪漫地碰撞。
“我来晚了——”她插进队伍里,来到斯普劳特教授和斯内普的中间。
“这是…你的旧校服?”
艾瑞斯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衣摆,“恩,”
外袍有些紧,导致衣角不太平顺,恐怕自己是吃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