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砍断了连在一起的镣铐,从二层高的小楼上,投入江中。
或是听得出“渠帅”网开一面的意思,几个水贼下手并不很重。
刘臻的这些个“临时船夫”们,虽落得满身的伤痕,落水后却都活了过来,很快就游到岸边,没了踪影。
“渠帅,那这艘船,咱们还要不要?”
副手问道。
甘宁嘴角一勾:“送上门的家当,岂有不要之理?”
“那我叫他们登船了!”
“慢着。”
甘宁高傲地仰起头道:“总得把话说明白了,抢了什么就是什么。”
“没抢的东西,可不能算在老子头上!”
“把船靠过去!”
说着,他换上了华丽的新衣,立在船头,目光炯炯盯向刘臻。
……
刘臻这边。
典韦警戒了片刻,见水贼们只是围着却不登船,便也没有轻举妄动。
毕竟对方人多,且这是水上——人家的主场。
刘臻依旧站在船头。
相隔数百米,甘宁和那几个水贼之间的谈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眼前的少年和史料的记载逐渐重叠。
甘宁这杀性还真是挺重的。
才十四岁,动起刀来眉头都不皱一下。
当真是家世显赫又疏于管教才能出来的孩子。
刘臻捏着下巴,有点犹豫。
这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能用么?
要是想逐鹿中原,称王称霸,刘臻或许还缺这么个有潜力的斗将。
可要建立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
弄这么个玩意儿回去,会不会变成个定时炸弹?
万一哪个老百姓一句话不合适,他咔嚓一刀给人砍了可咋整?
犹豫之间。
甘宁的连排小船已经轻轻抵在了刘臻的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