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感到不安。
少帅的声音,怎么听着,跟快要哭了一般?
他们的少帅,他们崇拜的领袖,怎么可能会哭?
或许是他听错了。
又回到了冰冷的墓碑旁,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的眼尾湿红,垂在两侧的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指尖似乎都泛着无力。
无声无息地,眼泪划过脸颊,坠在地上,将雪都融出了一个小洞。
“陆笺。”他的声音嘶哑,当真是染上了哭腔。
“我……”
他不说恨,也不说爱,或许这两种情感,他已经快分不清了。
信纸上,是她的字迹。
她写。
——裴酒,这是我所愿。
……
……
多年后,齐大师带着他唯一的徒弟回国定居。
他年岁已大,早已不登台演出了。
相反,他的女徒弟声名大噪,成为了继齐枫蓝之后,又一大名旦。
戏里戏外,或真或假,都随着凄凉的歌声,碎在风里。
梳妆台下,她端坐着,身后的小童正在为她拆着头上饰品。
看着铜镜中的戏角儿,身后的小童眯着眼睛笑,“怀姑娘,我们下一场就要去苏江城演出啦~”
苏江城……
那被称为“怀姑娘”的女子手指轻轻抚摸着桌子,静静地沉默着,没有说话。
倏地,眼泪便无声无息地滚落。
毫无预兆,又格外汹涌。
“哎哎,姑娘?”小童慌乱了。
怀姑娘只是手指颤抖地揩去泪水。
笺姐姐,我想你了。
那一首《西施归越》,我还未给您唱完。
……
……
会有人随长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