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穿透了柴京涛的额头,血液顺着额头从鼻根两侧滑至嘴唇,流淌到下巴,顺着陈月的手滴落在擂台。
观众的视线被陈月挡住,第一时间没有看清擂台上发生了什么,还在好奇为什么柴京涛这么快安静了下来。
“怎么不打了,狂化时间到了吗?”
“不知道,好像有点奇怪。”
一声声议论中,看见陈月捏柴京涛下巴的手无力地松开,一条清晰的血线印在他臂膀上。
随后,柴京涛的身体发软,跪倒在地上,头颅深深埋在陈月哆嗦的双手之间。
“我去!流血了?!”
“好多血!”
“死……死了?!”
观众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难以置信的疑问声,窸窸窣窣地回荡在看台上。
陈月回过神来,艰难地转过头,看见一个面色苍白,头发淡黄,留着斜刘海的人站在擂台旁,蹙着眉头望向他。
黄世镜慢悠悠地走来,站在陈月面前,大声说道:“我也是担心同学安危,才下此狠手,没想到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黄世镜!你什么意思!我明明防住他了!”陈月愤怒低吼着,只要再拖住两分钟,柴京涛就能恢复意识,明明只要两分钟……
现在却死了?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你不知道我北华国禁止使用狂化丹吗?而且他还差点杀了人,于情于理,我出手都没有错。”
陈月不否认黄世镜说的,使用狂化丹本就是死罪,但那必须由国家来定他的罪。
“他的生死会由相关部门决定,轮不到你来出手!”
“这不是情况紧急,我要是晚一秒,他说不定已经死了。”黄世镜指了指地上的顾宁,义正言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