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脸男忽然翻身一脚蹬在陈月屁股上,转身后跃,道:“笔还你,俺还给你加了点东西,有空叫俺出去玩。”
陈月跌跌撞撞接过气运笔,只见笔锋处的毫毛上多了三根金色毫毛,金光持续俩秒后便隐去了光辉,藏匿在笔锋中间。
等陈月再抬头看去时毛脸男疯疯癫癫地跑到了院子外面,戏耍着身后的一群护士和保安。
“莫名其妙。”
陈月收起气运笔,回头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就先走了。”
“嗯,用不用我派人送你。”
“不用了,我比车跑的快。”
“好,三天后晚上六点在南城门集合,别迟到了。”白面高声喊道。
“知道了。”
陈月摆摆手,走出医院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花园内追逐的毛脸男,看见他还是那般疯癫的模样,心里轻松了一口气。
出了医院他速度全开,不过十来分钟就回到了承海映天。
“希望老师已经回来了。”
他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问希林。
比如城真的会破吗?
他和魅魔认识吗?
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失踪,去哪里了?
陈月回到承海映天天,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张叔去深挖避难所,舞女在东门训练击杀妖兽,老师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回沙发上,陈月没有修炼,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一枚徽章。
徽章正面是一把压着锁链的巨大铁锤,在那背面印刻着张天赐的名字。
他想起那个跪在云灵木林前誓死保护自己的身影。
那个……沾满了鲜血的狼狈身影。
或许在张天赐脑中,他明知不敌,却还要以性命为代价击杀睢小生,不只是为了陈月,也是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人。
唯独不是为了他自己。
在他的观念里,世间少一个恶魔,人间就会多一些活下去的生命。
“尸山血海之前总会有人挺身而出,那个人……或许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