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炎皱眉，想到了两千年前作为魔皇。

他祈求天道赐法打败神族的仪式上似乎也看到了类似的小型“魔眼”……

所以，那场魔族仪式回应他的不是天道，而是暗黑深渊？

他得到的打败神族的方法——魔魂种子，原来是他精神被污染后滋生的恶念之种。

正如晴天所说，魔种其实一直深埋在心底……

白景炎眸光复杂地看向晴天，似看到两千年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战无不克的女神莫伊拉。

她强大美丽，又冰冷无情……

两人相遇数次交手许多年，他大部分时候都落败而逃。魔族在神族的扩张下生存变得岌岌可危，更别谈建立繁荣文明的魔国。

所以他恨，他妒忌，他想把高高在上可恶的女神踩在脚底。

除此之外他的心底也隐隐有着某种恶劣卑鄙的渴望，期待着把世人眼里圣洁勇敢的女神拉入泥沼，让她堕落成最不堪的魔女，对所有人摇尾乞怜……

所以，他有了魔念之种。

一切因果，皆因念而生，因念而亡。

白景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自责懊悔，无奈不甘的情绪在意识空间不断发酵。

哪里有恶念，哪里就是深渊的乐土。

原来他自己就是深渊……

“你在想什么？”晴天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气质变得和之前积极坚韧的状态完全不同。

“白景炎，此时不能想太多，你刚遭受过精神污染，过于悲观和极端的情绪都会对你不利。”

白景炎垂着的眉眼抬起，满眼萧瑟悲凉。

他看向焦急的晴天，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过去。我的魔种，其实是受暗黑深渊影响凝练出来的……并不是天道给我启示，并不是天道助力魔族。”

“天道怎么可能会站在魔族一边，一切都是我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