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炎安抚性地拍了拍它的背，帮他初步治疗了断尾，“放心，过几年等你晋阶时会长出来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

说到这里，他的眸光暗了几分。

但很多东西并未随着时间改变，例如莫伊拉对他的态度......

失去意识的人哪怕闭着眼睛眉头也微微蹙起，似带着无限愁绪。

白景炎用手轻轻抚平晴天眉间的褶皱，呢喃道：

“你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吗？晴天，刚才面对莫伊拉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更在意这一世的你......”

“晴天，回来吧，这具身体属于你才有意义。”

“我不应该执着曾经的情感，不该逼迫你承认莫伊拉的情感......如你所说每一世都是不同的，而我想要的，是这一世的你。”

刚才认出莫伊拉的瞬间，白景炎发现他并没有因为莫伊拉回归而喜悦，反倒是因为晴天的意识消失而感到恐惧和愤怒。

爱确实会变。

纠结于过去，真的可笑又可悲。

上一世魔皇的感情矛盾又疯狂，有愉悦但更多的是虚假和苦涩，因为莫伊拉看在眼里的始终是他假扮的战神古斯塔夫。

而这一世的晴天，无论是开始的误会害怕，中间的逃避无奈，还是后来的信任友谊都是对白景炎真正的情感反馈，让他每次回想都有笑意。

这样的感情算不得浓烈，却贵在真实，带着醉人的清甜让他难以割舍。

白景炎低头贴上晴天的唇，眷恋地感受她的柔软和此刻内心的钝痛。

如果两人少一些野心，没有掺杂种族大义，没有因为立场而分歧，也许能在未来开花结果......

但一切似有定数，天道赋予了他们不同的立场和执念，终结了可能的美好。

他是魔，而她不愿为魔；

他要的是魔族昌盛，她却期待人族繁荣。

道不同，他却不想分道而行。

既然是魔，就用魔的方法把她留住。魔念驱使下他强势打破两人的关系，却换来她的崩溃消失......

晴天的状态像利刺扎心，似在惩罚他的自私与恶行。

但事到如今他已无法控制心里的阴暗，无法选择放手......

轻咬她的唇瓣，白景炎低哑道：“晴天，我们明年在萨达拉再举办一次狩猎节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打猎，一起参加篝火晚会。”

“哪怕你恨我怨我，也要醒过来才能揍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