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顶，一位看起来约摸三十岁的女修看着下方静跪着的月莺歌和依旧没有醒来的白戎，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办法，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龙血泉或者九转洗魂丹……”

女子的声音温柔却又充满了威严，即便是以她元婴修士的阅历，也没有什么办法处理这些沾染真灵的魔性能量。

“还有道果？”

月莺歌试探性地补充道，可立刻就被女修制止了。

“道果的价值远在你的这位弟子之上，这还需要我多说吗？”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就算碧羽峰得到了一位道灵根修士的道果，也绝对不会选择用来救治白戎。

“再说了，抢夺吞噬他人道果的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有胆子做吗？”

“您是说漓……”

“无需再提。”

女修摇了摇头，打断了月莺歌下面的话语。

“若是想要保住你这位弟子的性命，我劝你还是化去他的真灵，凭你的能力，好歹也能让他再活个百年。”

“……”

沉默了良久，月莺歌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晚辈……”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

“令儿？”

月莺歌有些疑惑地转头，就看见一道身影朝着峰顶飞来。

不久，云令的身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见过师尊，见过师祖。”

“嗯……我并非莺歌的师父。”

“那，师祖姐姐？”

“呵呵，倒是油嘴滑舌。”

女子轻笑，有些玩味地打量着云令。

“小家伙，你也是为了白戎之事而来的？”

“不错，师祖姐姐了解魔族吗？实不相瞒，晚辈……”

小主，

“魔族乃是我们人族修士的天敌，沾染魔族者人人得而诛之，修习魔功者亦是如此。”

“……”

“我记得莺歌也发过魂誓，如若门下弟子沾染魔功，必定清理门户，绝不因为师徒情分包庇姑息。”

“……”

“你为何会提起这个，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云令：

“不知道不知道，晚辈只是因为魔族伤了我师兄，恨屋及乌，定要与任何魔族不共戴天。”

“那倒是不必。”

“为何？”

这下不仅是云令，就连月莺歌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这位老祖。

“我刚才说的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大家统一口径都这么说而已。其实自从九万多年前天魔大战结束后，魔族就一直缩居在魔域之中，与人妖两族基本断了联系，互相也都默认不再主动挑起争端。

这九万年里，人族与妖族的关系却是逐渐僵化，冲突不断，数千年前的一场大战后妖族同样退回了天妖谷与妖圣山中，这才有了如今得来不易的和平。

所以人魔之间的关系如今倒是与人妖之间类似，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说实话人魔之间的仇恨早就在天魔之战结束后逐渐淡化了，反而为了不重新激化矛盾，只要没有作乱，人族各大势力也不太愿意主动对魔族斩尽杀绝。

只不过因为魔气与灵气之间天生会互相抗拒，所以才几乎没有魔族会离开魔域来到人妖两族之中而已。”

“那太好了，弟子其实正打算修炼魔族功法来着。”

月莺歌：

“……”

峰顶各位宗门老祖：

“……”

女修：

“你师父发的誓又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