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无足轻重了，在他的眼里只有张翠芬那毫无气息的躯体，他悔恨的用手狂狂捶地，一时间自己的手鲜血淋漓。

“都是我的错，翠芬，要是我当时签合同仔细一点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警察想要拉走，根本拉不动，他那痛苦的模样，也让别人于心不忍，警察也松了手上的力气。

“大志，大志，你别这样！”

柳树村那一些人见状赶紧阻止柳大志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如果张翠芬真的没救了，柳大志更是不能跟着搭进去。

柳大志的脑海里闪过两人携手走过的艰难日子，从家徒四壁到现在，两人的日子过得都是紧紧巴巴，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从来都不舍得给自己买点好的，更别说四处逛逛了，张翠芬之前总说，要是不这么忙了，两人也跟着年轻人学学，去哪里旅旅游，想到这些

花婶子也忍不住眼睛里的眼泪，握着张翠芬的手就不撒手，她们两个姐妹那么多年，感情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不论多么艰难的日子，两人都是互相陪伴在身边的，如今让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好姐妹。

“翠芬，你不要吓我，你起来，你赶紧起来，眼瞅着日子有了点起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啊？”

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上过好日子，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忠旺也红了眼眶，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发生的，这下他们成了罪人了。

柳大志睁着猩红的眼睛，悲恸大喊。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非要来这个地方，翠芬就不会有事，对， 翠芬会没事情的，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被吼了的柳忠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跟着警察就走了，在去往警局的车上，他跟三子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都怪我们太冲动了，现在是怎么赎罪都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啊？”

“哎！当时大志来劝咱们收手，咱们能走了就好了，谁能想到啊！”

三子说的时候真的给自己打了几个巴掌，刚才一直经历这件事情的警察也是心有余悸，他们在打斗中身上也挂了彩，人的群体性的恶意真是难以制止。

“当时让你们停手你们不停，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