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你说我有证据,那就请将所谓的证据拿出来,让我心服口服!”
张胜冷哼一声,目光转向身旁一个满头癞子的壮汉,沉声道:
“癞子头,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癞子头点头哈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站出来指着周顷道:
“我多次看到二当家跟飞天豹他们见面,这事儿可假不了。
一定是在暗中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对付大当家的。”
周顷摇摇头,怒斥道:
“我们只是偶尔碰面,吃个饭,喝喝酒,叙叙旧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
癞子头眼神中满是嘲讽,道:
“当我是瞎子吗?我都看到了。
前天你们又在望山酒楼喝酒,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飞天豹对你各种拉拢,还说要将城东的一成收益给你个人。”
周顷眉头紧锁,朗声道:
“我都拒绝了!我跟飞天豹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龌龊事儿。”
张胜烈日般双眸露出凶狠:
“哼,之前你就想答应他们!我看你是跟他们早就暗通款曲,狼狈为奸了吧。”
周顷脸色铁青,怒视着张胜,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当家,你这样无端指责,我周顷不服!
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休要污我清白!”
张胜冷笑连连,道:
“证据?哼,癞子头亲眼所见,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休要狡辩,今日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言罢,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帮众上前。
小主,
突然,周顷身边有一位帮众挺身而出,高声喊道:
“兄弟们,谁对你们真心好!你们都要想清楚了!”
这位帮众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目光扫过周围的众人,继续说道:
“二当家,可对你们不薄。可是大当家呢。
自从大当家上任以来,大家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差了。
他刚上任不久,就跟过江蛟谈崩了。
不仅导致我们收益锐减,还让兄弟们跟过江蛟的人马厮杀,折了三十几名兄弟!
那可是我们的手足兄弟啊!”
他的声音如重锤敲击人心。
周围的帮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显然,有所触动。
那人见状,继续高声说道:
“后来,他又跟汇东商行的人起了争执,导致我们货运量变少,收入大减。
兄弟们为了帮派出生入死,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现在,他贪心不足,又想要抢夺鱼龙堂的地盘,迟早会引来一场大战。
难道兄弟们还要替他这些鲁莽的决定陪葬吗?”
周围的帮众开始低声议论。
有人摇头苦笑。
有人甚至开始点头认同。
有人挪动步子后撤。
……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叶修的眼中。
叶修冲飞天豹一笑,道:
“这是你安排的?”
飞天豹点头一笑,道:
“正是。”
“此言一出,虎鲸帮,人心顿散了。”
叶修负手而立,眼神带着一丝感慨。
此刻,张胜的脸色变得铁青,怒视着这位帮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位帮众却挺直了腰杆,继续说道:
“兄弟们,我们都是为了生活才加入的虎鲸帮。
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够安稳度日。
现在,大当家如此作为,已经让我们陷入了困境。
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根本不配成为我们的大当家!”
“好啊!好啊!周顷,看来你早就对我不服了。不然也不会让侯三炮说这些话来煽动人心!”
张胜冷冷道。
周顷眼神一寒,道:
“张胜,若不是我当年辞让大当家之位,你以为你能坐得上这个帮主之位?”
张胜脸色铁青,怒喝道:
“你这叛徒!竟敢如此嚣张!给我上!拿下他!”
话音一落,周围的帮众竟然无一人上前。
他们或是低头沉默。
或是交头接耳。
已不再听令。
这一幕让张胜气得发狂。
他紧握着手中的雪花斧头,斧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众人面露惧色,不禁后退。
“你们这群废物!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张胜怒吼着,挥舞着斧头冲向周顷。
就在斧头即将落下之际,一支利箭射来,瞬间洞穿了张胜的胸膛。
张胜惊愕地看向胸口,一脸震惊。
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时,叶修带着鱼龙堂的人走了过来。
“二当家,幸好叶某来得不算迟。”
叶修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