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祁...已经死了啊。”
乌铁西有些惆怅。
他的孩子们不熟悉熊祁,他的妻子们也不熟悉熊祁,所以他们对于熊祁的死并不会过于悲伤,有的只是同情。
而他不一样。
他与熊祁相识二三十年,二人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数不胜数,或许他们可以做得到几年不联系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友情破碎。
并不是一定要天天聊天腻在一起的才能叫朋友。
并不是一定要天天吃饭喝酒的才能叫朋友。
朋友,是在危难之际第一个互相想到的,才叫朋友。
熊祁望着天空,与其说是同情不如说是惆怅、回忆。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叫熊祁的朋友了。
乌铁西长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原本因为年龄而灰霾无神的双眼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我们,要摆脱完颜,摆脱王庭。”
“有这样想法的人,绝对不会只有我们一个部落。”
“乌卡西,乌鲁鲁。”
听到自家老爹喊到他们的名字,两个汉子立马站的笔直,浑身肌肉绷紧像是做好了准备。
“王庭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明白!”“明白!”
...
“草原的深处有一处连绵数里的湖泊,湖面波光粼粼风平浪静。
而这里是这整片西域中,土地最肥沃,牧草最鲜美的一片土地,自然而然便成为了王庭的根据地。
每隔几步便能看见巡逻的匈奴兵,每隔上数十尺便有一座哨塔。
而被这重重匈奴兵所保护的正是王庭的的众王族们。
为首的王,便是匈奴大单于:“完颜公单于”。
他身高九尺有余,两米多的身高哪怕他只是站在那所散发的气场就能够吓破一众匈奴的胆子。
更要命的是,他残忍、暴虐却又英勇善战,多年来带领匈奴兵数次击退大燕骑兵,而如今就连燕皇也胆怯于他的武力,欲要用联姻来让两族重归于好。”
老匈奴指着远处山脚下的一整片部落,话里话外都是无穷的羡慕和无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