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小娘子竟是为寻他而来,嘿嘿嘿,反正都是淫贼,小娘子又何苦定要寻那旁人呢,由我们兄弟二人来服侍你,岂不更美?”
说罢,那两个淫贼便再也顾不得许多,竟虎狼似的扑了上去!
“哎呦!!”
“我的亲娘诶!!”
这两个胆大包天的淫贼,着实也是嫌自己命大,下这么大的雨,两人那泥脚子刚踩上那石板路,一个不妨,竟双双“脚滑”,跌出了个同病相怜的跪态来!
也不知是这雨太大,二人躲在泥地里蹲麻了脚,还是刚才那一跌,跌出了什么毛病来,两人捂着自己的腿脚,却是煞白了一张脸,嘴里直喊着疼,江伊佳举着伞,却是居高临下的笑看着那两个淫贼。
“现在,二位应该知道我要寻的人在哪了吧?”
那两个贼人吃痛不已,这会儿再听闻这女子问话,却是哆哆嗦嗦的指向了她身后的一处廊亭。
江伊佳满意的笑笑,却是转身就走,只留了那两个淫贼,狼狈的在雨中吃痛,然后便相互搀扶着,踉跄而逃了!
化骨散这等的好东西,再配上莎莎手中的几枚针线,一旦刺入肌理,便是巨腐之痛,那两个淫贼仗着人高马大,又借着近日频发的采花贼一事,便想趁乱行凶,然后来个栽赃嫁祸,却不知死的碰上了江伊佳和岳莎莎二人,真可说是活该!
“阿姐,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要不要我之后……”
江伊佳却是笑着,然后摇头道:“断了他们一双腿脚,也算是小惩大戒了。”
“可是阿姐,您为何非要来此寻那采花的淫贼啊?”
两人疾步而走,终是来到了西湖岸边的一处廊亭之中,江伊佳抖了抖手里湿漉漉的纸伞,此时却是端详起了这里的景致。
“听闻那采花贼行事,专挑这落雨时节的西湖岸边喜穿杏黄色的女子下手,这样特别的癖好,你却不觉耳熟么?”
“难不成,是他?!”
“可他不是,不是被砍下了头颅了吗?怎的又会死而复生,跑到这西湖岸边来为非作歹了?”
江伊佳看着那雾霭缭绕的湖面,却是冷言说道:“你忘了当年的福宝公公了?那福宝公公的手艺,便是从宫中习得,他能用此术脱困于金军大营,如今帝位稳固,想救个自家的亲戚,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莎莎皱着眉头,警惕的打量着周围,心中的忐忑却是更甚。
“他既不愿杀他,当初又为何不保他?这样多磨是非,却还要让旁人给他送命,真是恶意至极!”
一双手突然搭在了岳莎莎的肩膀,却是让莎莎浑身一颤,江伊佳拍了拍她的背,却是在此时替她松快起了肩膀来。
“这几日却是让你受苦了,都说这情字难解,饶是我从前在欢场进出,自诩看遍天下男人的嘴脸,却也是无法替你担下这份世间情苦,是我错看那崔直了。”
莎莎的背,此时挺的笔直,那肩颈,却是绷紧如弓弦,江伊佳在她耳边,软语的说着话,一双巧手,却是柔软适中的给莎莎轻按着。
林中暗处,一个男人正呼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了那廊亭之中那抹杏黄色的身影。
是她!真的是她!他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