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的命啊,实在是苦的没边。”
“老爷寻他回府,本意,是想为大少爷过过病气。”
“可他那般的长相,哎,又实在是太过出众了些,故而引来了府中其他几位公子的记恨,时常在背地里,骂他是……”
“骂他是那象姑馆的堂名中人(男妓)!”
崔直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少爷的性子很是温良,可府中的老太太和太太却对他不喜。”
“他不过是老爷外室生下的孩子,这十来年,又同他那‘义姐’做过不少下人活计,要不是大少爷的病需要个‘药罐子’,哎,以老爷的脾气,恐怕也不会将他认回。”
崔直手中的酒杯是握了又握,到最后,也终是化作了一杯不甘的酒水,被他自己,灌进了嘴里。
“这样的日子,他也是硬撑苦熬的。”
杨闲灌下了一杯酒,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好几次,他被府中的几位公子欺负后,就一个人躲在后院的假山那哭。”
“他说他想家,想姐姐。”
“哎,他本不应该进杨府的。”
“其实那天的生辰宴,原也不是为了他,兴办的。”
“大少爷的病,久不见起色,老太太觉得家中人气不够,要为大少爷驱些病气,这才允了给他办宴。”
“那一日,本应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奈何……”
“也不知是因为些什么,老爷不过是中途去了趟书房,回来后,那脸色便黑得吓人。”
“之后,生辰宴便草草收了场。”
“再然后,我就看他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中,再没出来过。”
崔直看着杯中的酒水,问道。
“进屋后,他便再没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