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栩心里清楚的很,他只不过是这些朝臣摆上台来分势的木偶,是一颗不需要拥有自己思想的石头。
虽他眼下的辉煌有目共睹,然而天知道这路是不是为他铺的!
他不想再由人摆布,不想再用自己的热脸去贴皇上的冷屁股,与其登上龙座后受人背刺,何不就及时反目?
南宫栩一言仿似刺中了张趋心脏,涨着肥脖,红着老脸气了好半晌后,他“嘭”一声跪倒,向皇上哀诉:
“圣上明察。老臣披肝沥胆,操的是咱们晋南万万口百姓的安生大计,眼看半截身骨都入土了竟要被人质问安的是何心?!苍天有眼,我张趋辛劳一世,就配得这般下场吗?
我一不集权,二不党附,所忠唯圣上一人耳!若论有心,他季王身后有千百官员听命,才不知是作何打算?!圣上明鉴呐……”
南宫栩道:“一派胡言!本王身后有人?有何人?一朝六部,皆以相国马首是瞻,一国政务,皆由相国手中经过,哪里有过本王说话的份?”
张趋辩言:“你休谬诌!那六部事务是经老夫案上过不错,但在老夫头上,还有统治万民的圣上,你说他们唯我是瞻?季王讲这话,是想置圣上于何地?”
闻言,南宫栩心中一抖,心道个老花蛇,寻到个空子就使劲往里钻!
卑鄙!无耻!奸诈!
预知此时皇上一定是做居高临下审视的姿态,南宫栩缓缓沉下怒气,不疾不徐地道:
“本王只是就张相欲要谏死十三皇叔一事发表看法,你一上来就说我南宫家要灭国,还与我争论,本王的父皇是国君,不是你的提线木偶,事情决定权在父皇手里,你凭的什么权力可以说出决定他人生死的话?”
一双鼠目乍现寒光,张趋恨了南宫栩一眼,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却在下一个转眼,他低垂的油腻而奸诡的脸上浮动一抹狞笑,心想就凭你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也配与老夫抬杠?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趋深信南宫栩不知处死奕王其实是皇上早就谋算好的计划,所以不管南宫栩说什么他都自信皇上都是信任他的。
其实不然。
即便皇上在处理南宫述之事上不怀疑张趋,南宫栩刚才的话也已然烙进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