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宗寥如再生父母,对她相关的一切自然有不假思索的偏信。
南宫述一时无言以对。
时过良久,南宫述道:“好,就算你信我,可你要回北燕,以你的能耐,离京返北基本没有问题,找我做何用?”
瀚直截了当要求:“我要你跟我合作。”
“……”
我跟你……本王求你了?
南宫述雪容凝滞。
在听瀚说要为一疆百姓谋未来之后,他感觉自己正放下偏见试着去欣赏他。
慢慢去接受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一个配与自己对谈的真正的男人。
可他每一讲话,直硬的口气听得人甚想结束谈话,撵他远滚。
南宫述看着他,心情愈发不爽快了。
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脾性直来直去的家伙对他的手下比对他有礼貌太多。
就说白挚带他来时,老远就见两个一般大的家伙叽叽咕咕,但凡有个眉来眼去,从来冷峻的两人嘴角都挂了笑。
却待见了他,一张狗脸拉得比马脸还长!
南宫述自恃为欺负过他几回的强者,乏于向他浪费丁点表情。
却是没想过,他对自己的怨念竟这般深——吃他喝他,求人还像要债!
南宫述倒不纠结一个毛头小子对自己怀了哪种恨。
因为他话里话外都有觊觎上宗寥的意思,他对他实也没好脸。
不过话说回来,若没有他的强硬无礼,礼仪之邦俊美王爷的翩翩风度又该于何展示?
袖袍轻拂婉撩,南宫述端了端金姿,慢条斯理地道:“王子有所不知,本王虽有皇叔尊称,却是整个晋南皇族中最无权势的一位。
我如今是个什么境地,你想必也看出来了,你要找人合作,也该去找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要找我?”
“我只认识你这一个皇族。”瀚不遮不掩,“你无权无势,但我看得出你是有本事的,你是我需要的人。”
他的话听着憨,气势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