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臾在旁打诨,说趁咱们皇上还没有端龙威称“朕”,各位就不要客气啦。
待过了今夜,你们想与皇上同席同锅用餐,怕是没有机会咯。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容与端了杯。
宗寥砸吧砸吧嘴,心说总算可以胡吃海喝了!
手才举起杯,手里忽而一空。
转眸一看,酒杯竟是到了南宫述手里!
南宫述轻轻摇头,暗示她道:“不是说饿了么,那就别喝酒了,快吃饭吧。”
宗寥瘪嘴,眼巴巴望他,道:“我方才说了要敬诸位前辈,我不能光说不做。”
南宫述道:“我替你喝。”
举杯在众人面前一示,一饮而尽。
立时又让人斟上。
宗寥看着他,看着大家诡异的眼神,脸忽忽变绿。
酒都不给喝,世子威风扫地啊!
南宫述一连酌了十来杯,倒是喝过瘾了。
那头南宫栩自斟自饮,还没动筷呢,就自入了佳境。
直到宗寥吩咐出去的侍生回来,将一卷小小的密信交到手里,他狐疑地打开,细看了一遍,神色才渐渐明朗。
随后,南宫栩远远朝宗寥投来个疑惑的眼神,意在问她:你给我看的这些信息可是真的?
宗寥此刻不好与他解释,只是悠悠眨眼,示意说:正如你所见。
南宫栩莞尔,嘴角于是勾起一抹轻松的弧。
——宗寥视南宫栩不为亲,不为友,但从以往仅有的几回交集而言,他不是个多犯嫌的人。
是以,见他困于出身难以自解,宗寥便让人将其生母的真实情况给他一睹。
南宫栩得知了自己母亲原是前朝因遭奸佞陷害获罪的女将,与南宫泽一事是他出言先羞辱她,她才以身报复的。
她不是多卑贱的奴。
她明白自己独自抚养孩子会让孩子余生都过得艰难,所以即便知道会被南宫泽复仇。
她也毅然决然回到王府生下南宫栩,让他有一个尊贵的身份。
心底郁愁尽数消散,南宫栩吃饭的意兴瞬时畅快。
他向宗寥举杯,谢她给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宗寥看着南宫述手里自己的酒杯,郁闷不已。
她涮了一块肉,以肉代酒,回敬南宫栩。
宗寥吃下第一口,立时作呕。
情况还愈渐剧烈,最后直接弯腰躲到了桌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