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关注帝辅昇的新皇,听到这个消息,震惊的扶着龙椅,噌的一下站起身,满眼费解。
“你再说一遍,朕的王叔入赘了?”
禀报消息的暗卫,身子轻颤一下,一脸恭敬又重复一遍。
“回禀皇上,众目睽睽之下,摄政王确实当众宣布他入赘。”
“摄政王还说,他们将来的孩子,就跟舒宁县主一样姓舒。求得一个余生舒服自在。”
新皇踉跄一下,心情复杂的难以形容。
一方面,他最忌惮的王叔入赘了,他不必再担心王叔夺他的龙椅。
另外一方面,他又担心,百年以后史书该如何写王叔入赘的事?
“飞羽,他是朕最敬佩最崇拜的王叔。满京城闺阁千金随他选,他为何偏偏要入赘?”
飞羽思量片刻,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
新皇失魂落魄坐下,整个人好似丢了魂一样。
“朕明白了,王叔入赘是要安朕的心,怕朕对他心生忌惮!”
飞羽嘴角一抽,想跟新皇解释,看了看新皇稚嫩的脸,又长叹一口气,罢了,新皇才十五岁,还不知何为深情?
误会就误会。
这个误会挺好。
“皇上,现在满京城的文武百官得到消息,纷纷赶往摄政王府参加婚宴,您要不要去?”
“朕自然要去!”新皇脸上又燃起几分高兴,很快又变了脸色。
“不行,朕不光要参加王叔的婚礼,朕还得象征性的罚一下王叔。你们说,朕该如何罚王叔?”
飞羽低头看鞋面。
一旁候着的大太监寿春,满脸带笑,硬着头皮道:“皇上,摄政王天潢贵胄入赘,有辱皇室身份,应该治他个大不敬......”
“混账,那是朕的王叔,为帝璟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王叔,是权可倾天的摄政王。”
寿春满脸忐忑跪下请罪,“皇上,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起来吧!”新皇摆摆手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去给朕备一份最厚最厚的礼。”
寿春神情僵住一瞬,新皇这到底是罚摄政王?还是不罚摄政王?
*
摄政王王府,负责侍奉舒亦梦更衣的洪嬷嬷,看见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洪嬷嬷怀疑眼睛看差了,特意掏出一个帕子,对着舒亦梦的守宫砂擦了又擦,擦了几次,没有擦掉,反而引得舒亦梦侧目。
洪嬷嬷连忙跪下请罪:“老奴该死,老奴年纪大了,不小心将胭脂弄到县主胳膊上了,老奴却怎么也擦不掉。”
舒亦梦看了老嬷嬷一会儿,忍不住笑起来。
不愧是活到这个岁数的嬷嬷,是个人精。
就连怀疑她胳膊上的守宫砂,也能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也罢!
她虽然不在乎这些名声,但不想别人议论她的时候,贬低帝辅昇。
她亲手扶起洪嬷嬷,“嬷嬷快快请起,这不是胭脂,这是守宫砂。”
听见舒亦梦亲口承认这是守宫砂,洪嬷嬷满眼狂喜,又震惊的语无伦次。
“县主,您嫁给沈状元六年,都没圆房?”
“尚未!”舒亦梦不想解释太多,随意把洪嬷嬷应付过去。
不料,洪嬷嬷看着铜镜内舒亦梦甜美的长相,心中又生出一个疑惑。
“县主,您长得这么美,沈状元没与您圆房,他是眼瞎?还是有隐疾?”
舒亦梦被惊得差点儿呛到,不想探讨这个问题,就转移了话题。
“嬷嬷,你看看我这个簪子别在什么位置?”
洪嬷嬷看清舒亦梦手中的红玉桃花簪,又是震惊的变了脸色。
“县主,这枚簪子,怎么会在您这儿?”
“有什么不对?”
“没有没有!”洪嬷嬷已经缓过神来,“肯定是王爷从先帝手中要来送给您的吧?”
舒亦梦点点头,这个答案她早就猜到了,她初见帝辅昇时,他王府穷的剩个空壳子。
她料想这么好的东西,肯定不是出自他的昇王府,那就跟买她酒铺的银票一样,来自皇宫。
“嬷嬷,你认得这枚红玉桃花簪?”
“认得,制成这枚簪子的红玉十分难得。宫中许多娘娘都想要簪子,却被先皇一句,已经送出去了打发了。怕是那些娘娘们与老奴一样,想不到这个簪子在您的手中。”
舒亦梦轻轻抚摸着头上的红玉桃花簪,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笑,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几分。
与此同时,满朝文武身着盛装,各个急冲冲赶来摄政王府参加婚宴,生怕晚一步看不上热闹。
摄政王府门口,侍卫们精神抖擞,有条不紊地引导着宾客们进入王府。
孟承裕与众官一起,从巷子口一路排队,挤到了摄政王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