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亦伸手抹掉下巴上的汗水咧嘴一笑。
“我们总要给那申一州留下提前布置陷阱的时间,提前出发非但他那投石车还没架好,更有可能和他们的人提前碰上。”
“那样他的计策就提前被毁了,毁了他就会选择和吴帅的水军硬拼,不划算。”
说着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
“而且这一战打江南水军为辅,公子真正要的是借助这一战摘了那申南彤的脑袋。”
说着把水壶扔回给身后亲兵。
“江南水军绝不止看到的这些,而且他们真正的战力还没拿出来。”
“摘了申南彤的脑袋,那狗日的申千彻才能借此上位,那可是咱的大宝贝儿啊。”
音落朝前一指:“跟上!”
申一州已经连续数次下令放缓速度,没办法,那吴狂澜的铁甲战船慢的像蜗牛。
船体沉重再加逆水而行。
那慢腾腾的样子,让申一州恨不得让人去帮吴狂澜推上一把。
而这也更坐实了他的猜测,这铁甲战船就是个样子货。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那铁甲战船每行进一段距离就会落锚。
然后更换一批桨夫才能继续行进。
而那些被替换下来的桨夫则像死狗一样,光着膀子在甲板上躺了一大片。
这让申一州都是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把吴狂澜太当回事了。
如果早知道东海水军这个德行,根本不用在百里之后设伏。
只要在两岸布下弓兵,那些跟死狗一样的桨夫一个都活不了。
没了桨夫的船还是船吗?
可现在事已至此只能按照计划进行,但同时他对吴狂澜的戒备也是无限降低。
他是申家出身,但他的心性和申千彻不同。
他不会小瞧季博常,更不会认为季博常大败北夷靠的是运气。
所以他知道季博常麾下战兵一定很是强悍,但这不代表吴狂澜的水军也很强。
“别忘了,他是季博常的亲娘舅。”
申一州说完之后无奈摇头,因为这让他想起来了申千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