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异心者便有反意,但有反意就要有绝对的底气。”
“你认为在我麾下,谁有这样的底气?”
说完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他今天的兴致真的很不错。
所以他很是难得的愿意坐在这里,和老夫人聊这些根本不屑之言。
“我从不去拉拢人,更很少去给予所谓的赏赐。”
“可知为何?”
他没有等老夫人开口回答,一手提起酒壶满杯一边再次接着说道。
“够强不需要拉拢,因为他会主动投靠。”
“赏赐是为承诺和好处,但我从不屑为之,因为投靠我本身代表的就是无尽荣华一片坦途。”
伸手端起酒杯看向老夫人。
“知道我和雍盛帝最大的不同在哪吗?”
“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谁都不信是因为他不够强,更因为有人比他强,所以他担心害怕麾下之人投靠比他更强之人。”
“而更大的区别在于,他根本分不清谁是生有异心者,所以他怀疑所有人。”
“而我,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谁生有异心,更会在最初就将这等隐患除去。”
老夫人冷冷一笑。
“也包括季博常?”
左相原本已是送到嘴边的酒杯,因为老夫人这话而停下。
“这个世界上没人真正了解你,我也不能 ,但我知道的总要比别人多一些。”
老夫人说完拿过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其实从季博常轻而易举拿下北境开始,你心里就已经出现了变化。”
“因为他做到了你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老夫人说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你看似云淡风轻布局,但实则根本没有拿下北境的办法。”
“尹布衣反叛导致陛下在北境大败,但你能做的也只是用粮食来威胁尹布衣就范。”
“但那小家伙先是坑了你和临孝君得到大量银钱,随后用这些银钱架空尹布衣拿下北境。”
老夫人放下酒杯看向申逐鹿。
“其实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先败一局。”
“随后你的心更乱了,因为那小家伙非但拿下北境更打进了北夷,用你之法分裂祸乱北夷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