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凝神静听。
季韶九倾了倾身子,“我父亲墨清江是怎么去世的?”
安妈妈双手交握在小腹前,言辞凿凿的回道,“这件事都过去十几年了,告诉您也无妨,二姑爷是落水身亡的。”
安妈妈对此一点都不怕,府里凡是见过白雯君夫妻的人早就被白氏给打发出府了,如今不管季韶九去问谁都只这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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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韶九又问,“既然如此,我爹去世,他的族人难道从始至终没有人来寻过我爹娘?”
“难不成我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不成?”
安妈妈翕动下嘴角,“这……”又灵机一动,“自然不是,只不过墨府离京城远着呢,也是来过一次的。”
“这都是二小姐要求的,二小姐说她和二姑爷出门并未与墨府打招呼。”
“谁也没有想到您生父会丧身在京城,二小姐既心痛又后悔,更担心墨府的人会责怪到二小姐的身上。”
“千叮万嘱的告诉夫人,若是墨府的有人寻了过来,万不能告诉他们实情,只说没见过。”
“所以这些年墨府再无人来过!”
至于真相,过去这么多年了,季韶九又能去哪里打听呢?
事实上当年墨府的下人回去禀报了墨老夫人,墨老夫人是派的人来京城扶棺回乡的,白氏怎么能允许?万一被墨府的人发现了尸骨上真正去世的原因,岂不是会惹祸上身?
白氏就想了个说辞,只说墨清江夫妇已经入土为安,特意埋在松山寺附近,就是想让他们夫妻接受佛门洗礼,若随意迁徙恐怕会惹得阴魂不安。
还特意请了松山寺的一个得道高僧帮着超度,墨府也就作罢,只不过京城也有了墨府的铺子,清明中元也有人祭拜了。
既说了一个谎,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
白氏只能两头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