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嗅着她身上的檀香,低下头在她肩颈蹭了蹭后哑然道:“莫恼,不是不与你说,是没想好怎么说。”
江泠星靠在陆松胸前,能听见那胸膛里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抿了抿唇,习惯性的抬手环住了陆松的脖子。
任由她搂着的陆松轻笑着,发出些许颤动。他的声音平缓,像是缓缓诉说着什么故事那般。
“这事儿估计要从我刚踏入江湖说起,那时候身边没了师父后,我将仅剩的银两当做盘缠,坐着马车到了沿海的城镇。”
“在那儿,我因为会识字,在码头上寻了个记账的工作。没有多少工钱,但是包饭,可以住在船上,也算是解决了生存。”
“来来往往的船只里经常能碰到很多行走江湖的人,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他们显得又厉害又惹人注目。身上带着武器,背上背着包裹。”
陆松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掩盖了他年少时初入江湖讨生活的不易。那所谓的解决了生存,到底用了多大劲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是记得的。
“我也时常会在空闲时候练剑,也常有路过的剑客会好心的指导我一二,所以我这一身武艺呀,说起来也算是同吃百家饭一样了。”
“我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戚十肆。”
那时候的戚十肆与陆松一般大,跟在师父和师姐身边,坐着帆船来到这城镇。
他们需要伙计帮忙将船上的铁块搬运下来,于是正好在一旁的陆松便替他们去喊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伙计。也正是因此,两个孩子结下了友谊。
“小时候的戚十肆与现在的他完全不同,经常会走街串巷的胡闹,闯了祸就被他师父按在地上打屁股。”
想起那时候的画面,陆松不觉笑出了声来。
“戚十肆的师父是很有名的铸剑师,来这靠海的城镇也是为了能够安心制作武器。他做出来的剑,把把都是名剑。”
“大概也是因为见我与戚十肆玩的好,他师父便让我去了铸剑馆,也是帮忙记账和整理订单。”
“就这样,我们一同过了好几年。戚十肆也终于得到了他师父的准许开始学铸剑,而他铸的第一把剑,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