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句话,江泠星的眉眼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唇角却有一丝不明显的上扬。像嘲讽,也像淡然。
“贺大人可以试试霸王硬上弓,只是之后,恐怕便需要无时无刻的注意着我了。不然,你得到的,只能是具尸体。”
江泠星从未畏惧过死亡,而她也明白眼前人想要做的,是借着那个孩子,得到这个王朝。
或许江泠星心中对江景衔是有埋怨的,但无论如何,那是她的皇兄。而她也不可能,让外人去挟天子而令诸侯,逼她的皇兄让位。
“拿了遗诏,绑了我,这在我看来是最愚蠢的事情。贺大人,从你出现在我面前以后,你就已经失了先机,主动权在我这边。”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可以逼我生下那个孩子。但我在之后的日子里,会用尽一切办法结束我的生命不让你得逞。而你要保证孩子的安全降生,还得保证那是个男孩。”
桌上因为擦拭残留的水渍已经干了,江泠星继续沾取着水,一笔一划的开始写着经文。
她就坐在那里,不卑不亢,随遇而安。
明明是平静又温和的声音,可贺谨言明白,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实话。
“看上去人畜无害,却脑子如此灵光。”贺谨言笑的苦涩的摇摇头,眨眼间眼眸中尽是身不由己。
“难怪啊,你的父皇如此偏爱于你,若你是男子,又有其他皇子何事呢。”
跟着话语停顿下来的,是江泠星的手。
她的指腹停在未写完的半个字上,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抬起头,眼神里透出几分深思:“我听皇姐说过,大皇兄身边突然多了个不见人的谋士,这事儿,与贺大人有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