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攸宁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怕是心疼那个小蹄子,才会打你这一巴掌。”谢氏让人煮了鸡蛋,她亲手剥了壳,包了起来热敷佟妙嫣脸上的红印,“她如今有郡主之名,若非是她的过错,我们不好与她呛声。”
佟妙嫣疼得眼泪哗哗,眼中满是不甘,“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算了?”
谢氏瞥她一眼,“还不是你,一点不顾及她郡主身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敢那样说话,让母亲我想为你讨个公道都不行。”
说话间,她手中动作不小心按压重了一些,佟妙嫣呼痛她才放轻了手脚。
“她今日的话你也听到了,往后出去对那小蹄子好一些,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好。你父亲是御史中丞,若佟家传出你我欺辱原配嫡女的事到圣上耳朵里,影响了你爹的仕途,往后你和你娘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佟妙嫣抿唇,她是知道她那个父亲的性子的,满脑子都是人情往来,步步高升。
若因她影响了父亲的仕途,父亲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可一想到今日她在众人面前挨了沈攸宁一巴掌,她便觉得有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
“母亲,我咽不下这口气!”
谢氏手一顿,语气悠悠,“咽不下也得咽,今日我不过是想借众口铄金来为你争一口气,却被她反将一军。况且……”
“况且什么?”佟妙嫣见母亲说话的声音停了,转眸看向她。
“况且,秦家传了口信,我琢磨了一番,该是宫里那位贵人想要那沈攸宁的婚事。”
佟妙嫣不解,“婚事?”
谢氏不再说,让她自己按压着,她将秦家派人来传的口信再细细琢磨了一遍。
秦家与赫连家是姻亲,秦家有所动作必然是赫连家有动作,她与萧氏交好,所以秦家才会借她的口来试探那沈攸宁的婚事。
沈攸宁背后有桓国公府和金月大长公主,有了这样的人做正妃,往后做任何事都能多三分胜算。
“母亲?”
谢氏飘远的思绪被佟妙嫣叫了回来,她思虑再三,语气凝重,“嫣儿啊,近日你不要与那小蹄子一般见识,莫要去欺辱她,母亲要她有大用,若事成,佟家届时必然能青云直上。”
佟妙嫣不明白谢氏的意思,但她清楚母亲不会害她,犹疑着点点头。
“那沈攸宁到底有什么能耐,您让我不要招惹她,沈玉然也要我不要与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