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帮大阿哥请太医?”甘庶丹珠扶着贴身丫鬟哈娜的手臂,紧跟在苗嘉卉身边,“她自己都不管,你操这份闲心做什么?”
苗嘉卉扫了眼跟着的下人,轻声道:“如果大阿哥真的在这几天出了事,你猜贝勒爷会不会怪到你我头上?”
出了事,领导不会觉得自己没想到,而是你为什么没提醒他。
甘丹珠皱眉:“我们非帮不可了吗?”
苗嘉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再刻意压低声音:“问心无愧便可。”
剪秋走到两人身边,将伞往妙言身边倾斜:“妙言,你肩膀都被打湿了。”
妙言却说道:“剪秋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是觉得我身上不够湿,想要给我沐浴?”
剪秋只能把伞移回来,全府都知道妙言牙尖嘴利,吵架没输过,和她争辩,只会自讨没趣。
但论指桑骂槐的功夫,那还是妙言的主子苗侧福晋更厉害,人家是才女,骂起人来引经据典,进府半年,讽刺福晋的话,都没重样过,再加上她们家的背景,连贝勒爷都要暂避锋芒,大家私底下都叫她“西苑御史”。
大家都知道贝勒爷为了福晋,让请来的太医都呆在倚梅院不对,但无人敢说。刚才苗嘉卉特意去荷华苑找自家主子,自家主子不想让贝勒爷心里留疙瘩,所以没亲自来,恐怕等会儿要被苗嘉卉拉出来晒。
她试图挽回局面:“苗侧福晋,我们侧福晋是有苦衷的,希望您能理解。”
苗嘉卉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我能理解,大阿哥能理解吗?”
剪秋立刻不吱声了,生怕苗嘉卉发功。
“呵。”甘丹珠冷笑:“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可惜你主子目光短浅。”
苗嘉卉心里无语,大姐,别老大笑老二,好歹人家宜修活到大结局了,你基本算是开局嘎。
雨丝越来越密,甘丹珠低头看向裙摆:“衣服若是湿了,恐怕要失仪。”
苗嘉卉安抚道:“事急从权,福晋向来纯善宽和,想必不会计较这点小事,还会在贝勒爷面前帮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