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递给胤禛准备好的提神香茶:“回主子爷,暗卫还没回来,大概还在跪着。”
胤禛不以为意:“守规矩这方面,她做得倒是挺好。只是年纪小心善,估计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苏培盛没有接话,苗侧福晋再不入胤禛的眼,那也是半个主子。万一苗家哪天想通了,今日他附和贝勒爷的话,就会变成挥向自己的刀。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鸟叫,准备继续处理公文的胤禛,把公文丢到一旁,对苏培盛说:“把人叫进来吧。”
听暗卫说完隽语讲古,胤禛立刻明白了苗嘉卉的用意,脸色阴晴不定,抓起手里的茶杯丢向苏培盛:“巫蛊之祸?好大的狗胆!”
他甚至有些后怕,事情如果闹大,所有的一切就全完了。
胤禛起身,一脚把跪在茶水里的苏培盛踹倒:“缙云脑子里装的都是棉花吗?她怎么不把自己做成布偶?”
苏培盛不停地磕头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是奴才识人不明,主子爷息怒,注意身子啊。”
胤禛深吸了几口气,不理会苏培盛,对跪在角落里的暗卫说:“你继续说。”
等了一会儿,才听暗卫小声道:“侧福晋让缙云给她背后的主子带句话,她说,她说人蠢就要多读书,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然后侧福晋让缙云自己招供,她去歇息了。”
胤禛瞬间觉得苗嘉卉猜出了缙云背后的人,又在指桑骂槐。
“你先下去吧,明日继续盯着玉茗小筑。”胤禛让暗卫先退下,在房间内踱步思考整件事的脉络。
他喃喃自语道:“她向来谨慎,发现布偶的第一时间,肯定会毁掉。只是不知道缙云会招出些什么?缙云真的是额娘的人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无论她是谁的人,敢沾巫蛊,就必须死。”’
苏培盛跪挪到他身边,俯首道:“奴才这就去办,绝对杀得干净。”
胤禛目光冰冷狠厉:“允你将功赎罪。天色已晚,苗氏已经歇下,不要再惊动她。记得事后将人丢进玉茗小筑的湖里。”
苏培盛不敢去想胤禛的用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奴才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