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暦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听着几个满州武将信誓旦旦的保证,脸色越来越阴沉。
母强子弱?嫌他这个皇上懦弱?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趟趟路吧。
至于会不会落进陷阱,被东北三地的人灭掉,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样的朝臣不死留着他们继续吃俸禄吗?
弘暦近来把他和苗嘉卉所有的争锋复盘了一片,发现前期苗嘉卉并非实力强盛,是因为胤禛输的太惨,给他一种苗嘉卉势力强大的错觉。
但现在醒悟已经晚了,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如今的大清朝廷让他有种嫌恶感,真的是干啥啥不行,但争名夺利吵架厉害得能上天入地。
他骂累了。
退朝后处理完奏折,翻了牌子,先去看了琅嬅和孩子,又探望了景妃,才慢悠悠地往娴妃所住的延禧宫里走。
看到娴妃站在冷风里翘首等待,弘暦的心一下子软了。
他轻叹一声:“青樱—”
然后扶起要行礼的娴妃,“今日风凉,为何要在宫外等?”
娴妃淡然道:“这是规矩,臣妾不敢不遵。臣妾已得太后娘娘赐名桑榆,皇上以后莫叫臣妾青樱了。”
弘暦举步往宫内走,微微皱眉:“在圆明园待了几年,你可知错?”
娴妃低眉顺眼道:“臣妾犯了什么错?”
弘暦嗤笑一声:“你没错,错的是朕吗?你想和朕伉俪情深,置皇后于何地?朕送你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娴妃秀眉轻蹙:“臣妾并没有想要和皇后一争高低的想法。和嫁的人相濡以沫是许多女子的美好愿望,臣妾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臣妾并未要求皇上,皇上又何必苛求臣妾变成无处宣泄情绪的木偶。”
说完,还叹了口气:“皇上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