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蒂奇吧。”，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黛薇开口，是陈述句。

空气凝结了一会，并没有人说话，黛薇抬起头看向马尔科，晦暗的眼底看不清任何神情。

“...那天我去的时候看到了。”，语气似是有点艰难，：“我没能拦住他。”

黛薇再次低下了头，或许是空气太过于沉闷了，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良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艾斯去追他了？”

“嗯...”

握着萨奇的手逐渐用力，黛薇的身体开始小幅度的颤抖着。

“小黛薇...”，萨奇皱着眉头，面上的担忧快要溢出来，：“蒂奇是为了那颗恶魔果实，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嘛，他的身手好的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就像老爹说的一样，这次就算了，离开白团是他的损...”

“不一样！”，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愤怒，黛薇抬眼看向萨奇，晦暗的眼底似有闪电在不断的跳动。

“萨奇你...原本是会死的！”

“如果不是我做了那个梦，如果不是我....”

“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好了，明明第一次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明明看到那颗恶魔果实我的直觉就在提醒我了，为什么我那么晚才发现，如果晚一点点...”

“如果晚一点点萨奇就...”

声音逐渐哽咽，往日里温柔随性的哥哥如今躺在病床上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会如同梦中一样。

无法控制住表情，黛薇伏在了萨奇的身上，肩膀不断的耸动着，紧紧的握着萨奇的手臂，萨奇清晰的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湿意。

“这件事...到底是我的责任。”，房间的中心，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胡子开口了，：“蒂奇那家伙，也是我的儿子，当年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察觉到了危险。”

“是我将他带到了莫比迪克号上，也是我放任了他这么多年。”

长叹了一口气，白胡子的面上出现了疲态，俩个都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

“欧亚吉...”，马尔科神情不忍。

“才不是....”，伏在萨奇身上的黛薇抬起了头，眼底猩红一片，咬着牙关，带着无尽恨意一般，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去！他！妈！的！世界！意识！”

是了，她想明白了，不管是醒来却不知道做了什么的梦，还是昨晚那道尖锐的叫喊。

都来自那个该死的所谓世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