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靠脸’‘钱财’‘很多’...... 这些全都是所谓认识少年的人对他做出的评价。
就这么薄薄的两张纸,裴玉硬是从早看到晚,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他才缓缓将信收回信封里;
手旁放着很多蜡烛,裴玉随手拿起一根点燃,信封染上火苗被丢进火盆里,一小簇火焰升起,照映出男人深邃如渊的墨色瞳孔,橙黄的火焰在其中摇曳,跳跃。
......
“后来阿爹在回家的路上被发疯的马撞伤了,家里没钱治病,我便想将自己卖给当地的富商去换钱粮,可是阿娘不同意。”
“但那时候阿远才五岁,阿娘做的针线活计根本筹不到足够的银子,我就去问了收丫鬟的婆子,她说当丫鬟一月只能领500钱,但如果是小妾的话,只要进门就能给二两银子。”
“所以你......”
季折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他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翠翠,忍不住哑着声音说道,
“你才多大呀,怎么就————”
翠翠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很多。
“嗯......”
翠翠双手杵着头靠在桌子上想了想,仿佛这个问题对现在的她来说实在太过久远了,“我死的那年......应该是十五岁,阿娘才为我做了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