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第一天,人们就能感受到明显的不对劲。
首当其冲的就是白天气温超过五十摄氏度,人倒在地上立马被烫伤的地步,白天早上七点直至晚上七点正式成为出行禁止时间,所有人类改在晚间和凌晨活动。
其次是环境的变化。
早在一个月前就陆续枯死的植物花草仅一夜之间像是久旱逢甘霖,争先恐后从各种缝隙冒出头来,不光是龟裂的土地,就连马路上的裂痕之中都开出了浅色的花,光秃的树枝重新长出绿叶,建筑的外墙也攀爬上藤系植物……
一瞬间,大地回春,植物一派繁荣景象。
可是,明明什么预兆也没有……
A区102房间内,沈月柔掀开遮光帘眺望向窗外。
这也是许多人都能看见的景象。
整个南邻被前所未有的绿色包围,地面上长出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草,草是亮眼的绿,花是清浅的白,乍一看,绿叶比花朵更加夺目,似乎有些喧宾夺主。
慕寒一进屋就看见沈月柔在窗前驻足沉思。
都说十几岁的男孩抽条快,上个月他刚过十三岁的生日,这个月已经比沈月柔都要高一些了,差不多也有168.
他步履匆匆的走到沈月柔身边站定,向她汇报南邻最新的指令,“秦意明下了通知,让所有巡逻队分派三分之二的人手除花,并且将花朵有毒的说法广而告之……”
说完,他看向单手撑着下巴的女孩,长发就这样披散在背后,白色的裙子上没有任何花纹点缀,衬得她清纯无比。
她眉目平淡,似乎并不在意。
慕寒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可是没什么特别的,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是一望无际的绿了,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他撇嘴道,“你说这个秦意明是不是有问题?怎么这些花花草草今天早上才长出来,不到一个小时他就知道花有毒了?他养的研究员有这么大本事?”
反正他是不信。
沈月柔话不搭题,神神叨叨的念着:“恐怕这才是开始吧……”
她的眼里翻涌着慕寒看不懂的深意,有些向往和兴奋,又有些困惑和探究。
慕寒“啊?”了一声,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说什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