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优捂着脸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去，去污蔑吴悦的，对不起……我以为是因为她，何翔才跟我分手的，我，我就……”

随后公安局向法官出示了视频证据，视频上的吴悦并未被打码，发布人用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吴悦，并且还诅咒吴悦早日去死。

訾优的妈妈不识字，问訾优上面说了什么，訾优沉默不语，法官问：“被告人訾优，这段视频的发布者可是你？”

訾优低着头：“是的。”

法官继续问：“在网络上对死者吴悦进行人身攻击，辱骂死者，导致死者遭受网络暴力，这些也是你做的？”

訾优默默点头。

观众席上的赵雅突然举手起身：“法官，我要自首。” 赵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被告席，深吸一口气：“我自首，在校期间，和王晓英、郑果等人对吴悦进行殴打、语言欺凌等伤害。我手上还有当时吴悦被打的视频。”

郑果震惊：“这视频不是只有我们几个有吗？你怎么会有？”

赵雅说：“有一次小组作业，你拿钱给我，让我帮你完成作业，那个作业需要电脑，我那个时候趁机拷贝了一份，到自己电脑上，那个视频我一直偷偷藏着。”

赵雅将一个U盘交上去，内容被播放出来，视频里的吴悦拼命抓着胸前的衣领，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两个女生讥笑着撕扯着吴悦的衣服和头发，旁边两个女生夹着烟静静看着这场霸凌，其中一个举着手机记录着这一切。

两个女生就是王晓英和郑果，郑果收起手机，走过去又打了吴悦一耳光，将烟头在吴悦胳膊上摁灭，随后带着其他人走了，留吴悦一个人在没有监控的学校背后。

视频到此为止，赵雅说：“这视频是我拍的，她们当时威胁我，不和她们一起的话就是吴悦的下场，我害怕，就，就答应和她们欺负吴悦……叔叔阿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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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向吴悦的父母深深鞠躬，表示歉意，可是她知道就算是跪在地上磕头，也于事无补，吴悦死了，她们是凶手。

吴悦妈妈什么话也没说，捂着嘴无声哭泣，吴悦爸爸瘫坐在椅子上：“对不起有用吗？”

赵雅不再说话，只是看向观众席上的李老师，李老师眼中充满失望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