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再次叹了口气。
“杨家的情况,杨燕那待得住。她妈这几天没钱买药,听说吐了一回血。而且那一家子那么多张口,还等着她拿钱买粮呢。说起来,那丫头也是个命苦的。”
看到杨家那一家子,牛春花都替杨燕着急。
一屋子人,没有一个成年的男丁不算,还有一个病号。
杨父去年出海死了,尸骨无存。
杨母身体也不好,天天躺在床上。
杨燕是老大,下面还有三个不到十岁的弟妹,一家子人全靠着她生活。
之前她一出事儿,一家子的生计都差点断了。
好在,杨燕之前还算有算计。
挣的钱除了给杨母买药外,就是给家里存粮。
这才在她被抓走几天,杨家没有断炊。
“家家人本难念的经,不过只要她能好好的带着一家人过了这几年,想来将来杨家总有翻身的一天。”
就凭杨燕十来岁就敢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安北宁是真的觉得杨家能有否极泰来的一天。
只是这一天之前,杨燕的苦日子还有些长。
就怕她坚持不住,中途记了怂,那一切都是枉然。
想到杨燕,安北宁又想起了正在受苦的严医生。
她和杨燕还有些不同,杨燕虽然家贫无人,但她们村的村干部不错,也愿意帮她。
严医生相反,虽然地位不错,但身边却没有愿意帮她的人。
唯一想帮她的徒弟万华浓,本身也没什么能耐。
就连安北宁,也有些犹豫。
她不怕自己被牵连,但她害怕连累武长卿和两个孩子,还有照顾一家这么久的牛春花。
看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