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翎和无命同时一惊,是啊,为何族人的调查进展如此迅速,而大主宰为何突然雷霆大怒,非要严加治罪株连入狱,还是押在天牢严加看管。
靖翎突然想明白另一个可能,问道:“这么说,大主宰有意放出信号,引你们的人丢出族人,然后囚禁父亲,引我上钩,目的其实是我?”
“哈哈哈哈,谁又知道呢?天威难测,大主宰的心思岂是寻常人能揣摩?”
无命补充道:“莫非是因为......”
无相笑道:“哦?木言在宫内,已经有所耳闻?”
无命看了看靖翎,摇摇头说:“不,我并未耳闻什么传言。”
靖翎此刻愈加疑惑,问道:“究竟何意?大主宰非要置我于死地,你们所言的传闻究竟与我何干?”
“这,哈哈哈,过于玄乎,何必当真,而大主宰究竟又是何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靖翎思来想去,这些传闻回头再行证实,想起一个关键,问道:“那么你所敛之财,又在哪里?作为一个方外之人,何必如此肆无忌惮的敛掠财物?又或者,你也只是一个代言人?”
“代言人?代言人,”无相思考良久说道:“这个用词非常新颖,但是,谁知道呢?”说到这里,无相自觉再谈下去,必定涉及皇兄,自己既已是必死,何必牵出过多人员,大笑一声“哈哈哈哈。”
无命突然感觉意外,叫道:“小心,他要自绝。”
靖翎赶紧运气想要打晕对方,终究还是来不及了,无相还是自绝经脉断气而亡,靖翎叹口气说道:“算了,留他全尸在这荒原大漠吧。走,再探悬空寺,他下面那些和尚们,如若发现大师不在了,你说会怎样?”
无命说道:“那些假和尚,熙熙攘攘本就为利为名而投无相,此时如果他不在了,自然是四散而逃,投奔各自山头而去。”
“离开之前,难道不会带走点什么?”
“你是说,金银财物?由此我们就能找到无相敛财的证据。”
靖翎笑道:“即使证据确凿,所有人心里有数,我们也要做到有理有据,而且,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咱们帮他死后积点阴德,哈哈哈。”
悬空寺内,大堂上几名长老低头沉思,上首一人着急问道:“大家倒是说说看,师父无缘无故离开禅房而去,这半日都不见踪迹,而房内出了蒲团上有坐过的痕迹,并无打斗,究竟何所往也?”
“大师兄,刚才同时传来线报,躲避在城外山寨的城主,被人掳走,至今未回,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所关联?”
后面一人站起来说道:“与其在此干等,何不将数百僧人一起发动起来,全城展开搜索,或能有所收获呢?”
大师兄点头说道:“即是如此,也别无他法了,师傅即使回来知道,也定能饶我等虚张声势之罪吧。”
数百人分批离开寺院,寺庙内仅有大师兄几位守卫,当晚,他们在堂上还是焦急等待的神情。到第二日正午,各方来报,皆未见踪迹,他们明显各自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了。
还是后面末位的小师弟站起来说:“大师兄,此事要不要向几位太主汇报一下?或者,此事是目前暂时接管祈州城的监察院所为?”
“哼,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师傅,”大师兄没说话,身边的一位和尚站起来说道:“敢动师父的人必定不是官府中人,毕竟师父之身份是何等尊贵。”
大师兄也是疑惑的说:“我大昭绿林人士并无高手,武林人士之中但凡有些能力者,皆入各大权贵门下,大昭民间更无此等身手之人。莫非,是北魏天一山的人下山所为?”
“哼,天山宫与我寺多有往来,一直以礼相待。他们贵为北魏第一派,又不受北魏朝廷所左右,向来与我寺并无利益冲突,何至于派人带走师父。况且即使是他们的尊首亲来,也不可能在毫无反抗痕迹之下带走师父,更别说他们二人论武功,孰高孰低还未可知。”